第四章 伺机而动(二)

作者:风中作客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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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道这队中的第二人乃是昨日帐前议事的随从之一,此人虽早已做好视死如归之打算,然而却如何也未想到,官兵此番到来,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开杀戒。

“将军,这是何意?”那人眼见得几十号手执官刀之人向他们杀来,又听得为首官兵念出此番檄文,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仿佛黑白被颠倒过来一般。

“休得多问,速来受死!”为首那官兵倏地上前,手中钢刀只一挥,那随从话音未落,胸口却多出一块刀伤,足有数寸深,深处见骨。可怜此人,计划周密,未言几句,竟做了自己人的刀下之鬼。

其余几人见势头不对,转身欲走。不料木桥对面,连放冷箭,一时间又射到五六个,这些人叫苦不迭。眼见得这手法,绝非平常草寇所为。想来,定是郑州总兵武帅见钱眼开,佯下诰命,苦也!

“快放箭!休叫这些贼人走脱!”几人未走出数十步,被身后乱箭射中六七处,无一人跑脱。少顷,为首官兵上前去,见此队人马无一逃脱,又见每人身带几十斤包裹,方才大悦,命令手下人清点包裹。古语有云,兵不厌诈。这官兵料定虎跳峡地势险恶,易有伏兵,虽可使用欲擒故纵之计,然张德彪老谋深算,定会想到这一点。故料其会假意以大部人渡河,其余却派小股人马携赈灾银两过桥,见此人等方才路上之吃力状,此包袱中的银两定不在少数。

“报!包裹内全无银两,只有石头!”手下报之,这官兵这才恍然大悟,“不好,将计就计!张德彪,你下的好一步妙棋!”他却不怒反笑。这官兵乃是武帅手下的一员参将,名曰狄壮。生性投机,虽然年轻时练得一身武功,然绝不用正道,却有趋炎附势之喜好。此番前来,也是奉了武帅之命。此人原是随武帅一道伪造身份走马上任的草寇,因此唯其马首是瞻。早年此人于汉中地界打家劫舍时被张德彪所遇,险些在张的手里坏了性命。因此,他对张德彪是恨之入骨,此番誓要报当年一箭之仇。

半晌,他们一行人,撇下这些尸体,向渡口飞奔而去。

张德彪一行人,此时正悄然摸向渡口,方才那几个过桥之人,是队伍里自告奋勇的陪押员与随从,张德彪用了一招将计就计,我可知,彼亦可知。不如佯装过桥,则严振风一伙必在桥上劫之,我队之大部也可保全。

张宇此时则在队伍前方,默而不语。“使者将近数月未归,恐是凶多吉少,倘若郑州官兵对我等所押银两也起了歹心,那时则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他心中思之,却又无力将其说出口。

“大人,”随从报道,“我远观得桥上有一股烟尘,恐是贼人发现有诈,奔渡口而来矣!”

此时,却见得波涛汹涌的河面,迎风飘来几艘快船,懂行之人一眼便知此船绝非客船。其上之人,也是个个蒙着头巾。手中的朴刀闪着点点寒光。渐渐地,船上之人可以望到河对岸的乱石滩。

有几名走得快的士兵,已到河岸乱石滩处,然而正在其寻找大船时,却望见远处有一丝异样,紧接着,江面上的船中,冷不防飞来一支土箭,正中士兵一旁树干,那士兵一见此情景,立马飞奔回报。

而此时张宇也正欲前往渡口石滩,却见前方士兵疾走来报,才知,江面上此时已然有了五七条满载兵马之船,而那名身着黑甲,五大三粗之人,便是鲁境悍匪,严振风。

“坏了!”张德彪棋差一着,未曾料到严振风一伙皆是些不懂兵法的草寇,他们只知今日押送银两之车马,浩浩荡荡,必不能走木桥,于是皆奔着渡口而来。

张宇眉头紧锁,然今之计,别无他法,只得放手一搏,只见张宇回头道,“渡口恐有贼人,且不在少数。众位将士,古人云,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遇此劫,我等,必为大明社稷安危而背水一战!”将士们皆拔出刀来,高呼,“愿为大明肝脑涂地!”

正当此时,张德彪飞马上前,对张宇道,“今番遇此贼人,必是凶多吉少,你且到队伍后头去,我来打先锋!”

“父亲,我已近弱冠之年,有独当一面之力。遇此情景,不如我二人皆在前,奋力冲杀出去,兴许还有生机!”张宇回道。眼下,也不是个犹豫不决之时,张德彪无奈。“也好,我父子今日同众将士,也算为大明尽忠一回!”

然而,有一事张德彪仍然不明,那便是桥上的那道烟尘,在他看来,这伙人却整齐地不像是草寇,莫非......方才张德彪吩咐队伍后方的二十余将士,“先在一旁寻一隐蔽处,将赈灾银运到,尔后我等先与贼人厮杀,待到过后再取不迟。”那名张德彪的亲信连连点头。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只见张宇已横剑立于滩头,望向对过一众目露凶光之人。

“鲁境穷奇,严振风是也!”对过身着黑甲之人也不含糊。只见他上下打量一番张宇,满是横肉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想不到,大明万里江山,却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反倒让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来押银!”

“你这贼寇,亏你也知道你所立之处是大明!”张德彪见严振风如此德行,怒从心头起。“早有耳闻,鲁境悍匪严振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观之,不过一劫道之鼠辈尔!”张宇厉声道,“我也好奇,偌大个山寨竟无一人能识人,不过,能识人者,多半也不会上山为寇。今日,我张宇倒要让你领教领教何为海水不可斗量!”

“哈哈哈!你这初生牛犊,我倒要见识见识!左右,与我围了这小子一旁的人!我要亲自会会这位‘少将军’!”然而,其余人等,也是一帮草寇,他们道,“头儿,看林子后几车货物,多半是押送之银两。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莫让他跑了!”说罢,他们就一股脑地冲上前去与官兵厮杀。

只见严振风手上有一把黑铁长枪,那枪尖却有些崩卷。胯下一匹红鬃马,被他使力一鞭,一声长嘶直向张宇奔去。刹那间,严振风由马背上纵身一跃,那杆长枪直直向张宇打来!

张宇飞身闪过,却顿感胯下之马一阵嘶鸣将他抖向空中。再去看时,却见马首迸裂。他也倏地拔出剑来,飞身一跃,却似鸿雁一般,双脚借着一旁的树干一蹬,竟飞出数十尺远。登时间,将那红鬃马,照脖子处只一剑,竟将那马首斩了下来。只见血如井喷,二人皆失了坐骑。无人料到,此人不到弱冠之年,却有着如此神力。

只见二人此时皆是步战。张宇暗自叹息出门急切,忘记将钩镰枪带在身上。而严振风虽有将军肚,却是久经江湖的老对手。登时,此人已离张宇不足尺余。而严振风的打法却极其嚣张。他使得一把五十六斤的黑铁枪,不使枪术刺挑,却专把枪使得如同棍一般,只见他举枪劈头打来,张宇又一个侧身闪了过去。只见地面上已然被长枪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来。

“休伤吾儿!”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喝,张德彪也挺剑杀将过来。且说方才他被七八名贼寇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忽然冲上前来欲抢头功,张德彪顺势挥剑,虚晃一招,却忽然一脚,直中那贼寇后心窝。那贼顿时倒地不起,他才得着机会突围。

“好!尽兴!想必你就是名誉京城的张德彪张将军吧,你儿子还有两下子,不过,看你们接不接的住我这一招!”说罢,严振风便又提枪冲向二人。

但是麻绳专挑细处断,赈灾银这块肥肉,也是如此。

随着时间推移,队伍渐渐占了下风。此时张德彪全身负伤已到六七处。正与严振风搦战时,他忽然听得队伍后方大乱。少顷,一个浑身血污的军士跌跌撞撞地向此地而来。张德彪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名亲信。

“张...张将军,刚才...遇袭...二十人..全部战死...来袭之人,是...郑州...”那军士话音未落,胸口却突然一阵鲜血迸出。细看去时,胸口分明已扎着一支官箭。身后,士兵多已战死,另一队人马却已将此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则是那名官兵。“张将军,别来无恙乎!”那名手执弓箭的官兵笑道。张德彪一眼认出,此人正是自己在陕甘一带捉拿的贼人,狄壮。

“信,我等已经收到,你派出的特使,现在也已在郑州大狱中关押,我是为何而来,想必你也清楚。我不要别的,就要你那一千万两白银。”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狄壮!”张德彪一见此情形,怒从心头起。“当年,老子就不该手软!”

“不,张大人,在下如今已官至玄武营参将。”狄壮道,“今日,我必报那一箭之仇!”

张宇虽在河滩边搦战,但这些话他也听得真切。只见他一剑挑开了严振风的攻势,却身子一转,使剑向狄壮猛刺过去。

不料刹那间狄壮又一次张弓搭箭,忽地便射了出去。张宇此番躲闪不急,这一箭射入了他的左肩。登时他感到一阵剧痛自肩头席卷而来。他转头从口袋摸出一根银针,瞬间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混蛋!”张宇的钢剑,在严振风的猛攻之下剑刃早已不利,但他还是一剑洞穿了狄壮的盔甲。这一击,甚至打得狄壮后退了两步,双方各伤一处。

然狄壮很快拔出一对钢爪,这是玄武营的秘笈,看样子便是许风的徒弟。张宇也不怵,再次挺剑上前。二人战不到十个回合,狄壮却以抵挡为主,任凭张宇步步紧逼,忽然他卖了个破绽,钢爪直接向着张宇的腹部攻去。刹那间,张宇的腹部多了一道口子,一大块肉从其上掉了下来。剧痛又一次传遍了全身。起先为了战斗轻便,张宇没有披甲,这也造成了他此番严重的伤势。

严振风见此情景,不由得大笑道,“张氏父子,你等结局已成定数,不如早早投降,我可给你二人一个痛快!”

“休想!”张德彪飞步上前,将张宇从狄壮处推开,“快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宇转头望去时,河滩上,也只剩下父子二人与这数百贼寇交战。“快走!”父亲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炸响。张宇把心一横,猛地点了点头,杵着剑奔河滩而去。

“还想走?”严振风虽也受了点伤,但好在都不致命。便又一次提枪向张宇处飞奔而去。

只听得铛一声,严振风转头看去,张德彪之钢剑已砍在自己之黑甲上,剑身从中间处竟然直接断裂开来。“哈哈哈!朝廷官剑,不过如此!”他没有理会张德彪,而是又一次朝着张宇处追去。

张德彪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却看到胸口插着一个沾了血的箭头。“张大人,今日这一箭,算我还给你的。”狄壮冷冷地说。

“狄...壮...我...张家...誓要...”张德彪话未说完,只感到天旋地转,渐渐地便没了知觉。

且说到张宇直奔河滩而去,严振风在其后穷追不舍。然张宇伤势不轻,一个趔趄摔倒在乱石滩上。严振风却并未急着取张宇性命,而是将枪头向地面一搠,向前直挺挺地推去。张宇被疼痛乱了阵脚,此时也只得左右闪避。

眼见得快到河边,张宇爬上一块巨石,却看身后,严振风已到近前,冷冷道,“小子,功法尚可,但是可惜,耐力不足,年少轻狂。我严振风不是无义之人,今日便送你一程!”说罢,一脚将张宇踹入河中。眼见得河里再没了人影,这才转身回到河滩,与狄壮等人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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