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献给已逝公主的七重奏

作者:电子静默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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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在负二楼打开门,一股阴风顺着电梯门缓缓开启而灌入,而里内的照明灯也开始忽明忽暗,一时间容积很大的电梯内显得阴森森的,待到电梯门完全打开,两位医生模样的人推着盖了一层布的病床缓缓没入黑暗,而病床路过周平面前时,他发现床尾还有一双脚露在外面,很显然这条隐藏于黑暗走廊的尽头便是医院传说中最恐怖的地方——停尸房。

当电梯门再次缓缓关上,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吧?三个黑影隐匿于这昏暗的环境中,走廊指示灯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你把我带这来就是想让我看个鬼故事?”这种幽暗密闭的环境中,周平不自觉的增加了说话音量,老实说他也并不能确认自己的声音到底用了多大:一边是心脏微微跳动的声音搅和得让自然噪音变得更为嘈杂,另一方面耳边也传来因为极度安静而让脑子产生的电波杂音。

“当然不是……”语气并不是十分确定,显然徐雅在这种环境中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在通道里左拐右拐,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他们终于在下了明显超过一层楼梯后摸到了一扇铁门前,正当周平摸着铁门准备回忆书上记载的往昔时,徐雅颇为鲁莽的冲上去一把推开了门,以一种意义不明的语气:“欢迎来到这座城市的最后地下堡垒——医院庇护所!”

“原来是真的!”历史的痕迹与现实的残余相互佐证,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以至于周平没有闲心去吐槽为啥这么隐蔽的场所她能进得来了。

徐雅用小巧的手电筒晃了晃周平的眼睛:“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能进来对吧?”摸了摸嘴唇发现自己并没有说过话,周平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家伙还会提前吐槽了?

“很正常吧?这种地方并不是谁都进得来的,可是我们现在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权力?”周平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不是哦~这意味它们正在被废弃,因为再一次进行世界大战的可能性已经变得微乎其微,所以庞大的地下工事在这十年间在慢慢被废弃,只是因为它们一般都在大型公众设施的地下,所以极少有人发现,但对我们来说不是这样的。”徐雅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这就是我们孩童时的乐园……”

“说的你现在很老了一样……”周平不适时宜的吐槽到。

“讨厌”小拳拳轻锤了一下杠精,“但是孩子们的兴趣总是多变的啊,仅仅几个月时间,什么都没有的避难所就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喜欢探险的好奇心了,可是对我来说不一样啊……漆黑、幽静的避难所才是我心灵的家。”

“道理我都懂,但一个人喜欢这种环境还是不太能够让人认同……”看着眼前已经抱成一团互相抹泪的“兄妹”,周平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不适时宜”的话说出来了。

这时,徐雅抬起头来将隐藏在起来的发箍取下,虽然还是短发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但从心理上就觉得现在的“他”更女性化了一点,真的有人能凭借物品改变人的对性别的认知吗?难道这是结界魔法?周平心里有些震惊。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徐雅,这是我妹妹徐惠,对于此前的‘欺骗’是真的对不起。”语气诚恳了不少,但还不够。

周平心中呐喊:后面的道歉本身就毫无诚意啊!

“对于一个正常的家族来说,得到与付出总是相互关联的,即享受多少权利就要承担多少义务。”说到这里徐雅仿佛陷入了更深远的回忆中。

周平并未反驳,因为“等价交换”从不只是炼金术的规则。

太阳缓缓爬向最高点,又从最高点落下,时间在黑暗中无声的流逝,这几个小时里小女孩讲述了自己这几年全部的经历:作为大家族出生的一个女孩子,她的生活本可以无忧无虑,但宠爱自己的哥哥突然离世,让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参加高级中学军事培训项目的哥哥是因为救人而牺牲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准军事人员,但后来被追授烈士称号,而父亲一直说他的儿子无愧于军人的荣誉,也没有丢了家族的脸面,但还是悲痛得一夜白头,看着灵堂里遗容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早慧的小徐雅明白了:从现在开始,以后徐家的脸面要由作为徐家长女的自己来承担。她不能像原来一样傻白甜、也不能无忧无虑了,那些不成熟的行为举止会給盖着国旗离去的哥哥抹黑,要给父母争光,要像哥哥爱护自己一样疼爱妹妹。随后她变得成熟、变得冷淡、变得喜欢揣测世界、操弄人心,将所有的对于美好明天的期待转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只要是妹妹的要求没有不满足的。同时父亲对于她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要求她表现得大方、行为端庄,自那以后无论怎样都她都得跟天真这个词说再见了……

听到这里周平在心里还是有些脱戏的吐槽到:不得不说这种予取予求的环境下,徐惠小妹妹还能这样乖巧可人、羞涩听话没长歪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对于这一系列要求徐雅心中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但身体力行还是有些吃不消,显然那些教育对于孩童来说还是有些操之过急,对于既定生活的剧变、父亲更高的要求、对同龄人稚嫩感到不耐烦、对童真的渴望、保护妹妹的必要行动,这些因素交杂起来让她的性格慢慢变得捉摸不定,而展现在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面前更多的确实是喜欢取悦自己恶趣味、有着高贵身份、喜欢把握人心的小恶魔形象。在私下的生活中,那些不会对情绪垃圾产生任何回忆的“儿童乐园”便成为了一个一个极佳的“树洞”,徐惠小妹妹还经常陪同姐姐一起,帮她在生活的重压下维持一个相对正常的心理环境,但也只有在这种无人的环境中,她才敢摘下面具直视真实的自己,从一开始的哇哇大哭到现在只是默默抽泣,而生活带给徐雅的改变绝不仅此一点。

周平有些唏嘘,人不可能没有追求,即便是自己这样小门小户,从父亲上个春节的表现也能看出他对于自己的期望,只是因为他们的期待在现在还不太高(被奶奶教育降低了),又或者自己能应付这样的期待,所以才觉得日子还能勉勉强强混得下去。这样很难想象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那稚嫩的双肩要背负起三个人的期望——哥哥的过去、自己的现在和妹妹的未来。

令人心痛的是,那些期望中并没有属于她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用纸巾帮无助的小女孩擦拭了一下眼泪,徐雅下意识的想往后躲,但最后还是控制住自己,任由周平动作……

当男孩、女孩出了避难所再次回到天台的花园,泪流过的痕已经被覆盖在灰尘下,看着天边被染红的鱼鳞斑,徐雅柔声问道“怎样才能成为你这样的人呢?”显然是被之前问答中周平的回答刺激到了,无论言语还是行为上,徐雅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怎样成为一个像你一样成熟的人?”

还没有放弃为了别人的期望而努力吗?周平想到了关于对责任的背负,有些心虚“永远不要被他人的观点奴役,要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但在此之前请先树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想到了之前刚哥对于自己的教导,讲出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还有,你的父亲其实是对你好,他也不会希望你为了‘荣光’活的如此痛苦,不要总想着把什么善良都交给妹妹,她背负不了这么多,做回你自己吧!”一边说一边又跨上了钢琴椅,随着一曲略带哀伤和悲壮的旋律结束后,后背又有什么东西抵上来了。

“这首曲子是什么?”这次提问的倒不再是徐惠而是她的姐姐。

“《献给已逝公主的七重奏》”

“好听是好听,但我怎么觉得有一点点像贝多芬的《c小调第八钢琴奏鸣曲》呢?”经过刚刚的交过心徐雅也怕言语中再有什么东西刺激到男孩。

“没错,算是我旋律方面借鉴了一些《悲怆》的,只是你的故事让我莫名想起了什么……”

“问你个问题。”少女难得的娇羞起来

“嗯,你说。”

“如果让你再次回答上午那个问题,你的答案会有所不同吗?”女孩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愫:虽然这人是个铁直,但并不像自己周围的那群小屁孩,小小年纪就觊觎自己的“美貌”、家世,又或者畏惧自己父辈的权势,畏畏缩缩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

“什么问题?”周平努力回想却无果。

“诶!就是那个你指点我妹妹弹钢琴,我俩嘿嘿嘿……”后面的话她自己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给了一串让周平自己意会的音符。

理解了徐雅言语中的意思后,周平又陷入思考:是什么促使她再一次问出这句话呢?“我想了很久,但还是选择拒绝。”看着眼前人的诧异,赶紧找补:不是你不可爱、家境不好,而是我小门小户配不上……看着对方那悲愤的情绪要溢出来了,周平知道继续油嘴滑舌只会失去这个“有趣”的朋友于是诚恳直言:你并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只不过我觉得这个话直接说出来太过残忍了,况且以我们现在的年纪谈论这些还为时尚早,而且以我们的关系而言也还没有熟到认真谈论这个问题的必要。

但对方看起来有些不甘心“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周平叹了口气,对方多半没把自己后半句给听进去,随口答到“你妹妹那样的。”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天天盯着我妹妹吸溜吸溜,就这么喜欢清音、体柔、又乖巧、还娇弱的小萝……”话说得有些刺耳,不过发完这一通火反倒是让她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看着这个“臭男人”还杵在这,徐雅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坏人!快走、快走!”

“那么,我走了,明天见!”挥挥手周平踩着太阳的残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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