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虽无法复开国和靖难,但可开疆扩土

作者:东流自在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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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钰站在土坡上看着脱脱不花领着自己仅剩的数百亲卫远去。

“新的勋贵,将在这一刻崛起。你们不想看到的,却是能为我争取时间的。”

直到脱脱不花一群人消失在雪原,朱祁钰转身看着土坡下勒马而立,肃杀的将士。

“尔等开疆扩土之功就在当下,众将,去拿吧。”

朱祁钰举臂向后挥去。

“臣必不负圣上赐功。”

众将勒马击胸,高声愤吼。

音落,将士散成十三股,冲入身后军阵,召唤自己部曲向雪原而去。

“战争怎么打已经不需要我来指手画脚了,不过是否发动战争才是需要我来决策。走吧,我们去会一会那位辽东王!”

骁骧、腾骧,左右四卫要突入草原去犁庭,去告诉草原人大明不可欺。

而朱祁钰领着他精挑细选的六千天武营火器奇兵,向开平卫而去。

一路上,数封召令发往各地,唯独没有一封发向京师。

京师,内阁。

王直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促,许久之后向陈循的房间撇了一眼。

“李贤!”

收回眼神后,王直对着下首的李贤唤道。

“阁老?”

见李贤抬头看向自己,王直将奏折递给他道:“看看吧,能不能看出点门道。”

“是。”

李贤放下毛笔,起身绕过公桌接过奏折翻看起来。

随着奏折的翻动声,他的表情先是惊诧,随后是震惊,最后就剩下惊恐。

“阁老,魏国公徐承宗来京师了,为什么内阁不知道?礼部也无行文?都督府更无报知?”

李贤合上奏折低声问道。

闻言,王直背靠椅背拂须沉思。

还不等他说话,就听李贤又道:“若是圣上意思,这不合制度啊……”

王直闭上眼睛低语道:“土木堡死的人太多了,多的当今害怕了。”

李贤细细的品味着王直的话,他本就聪慧,又在王直身边熏陶多日,再加上他是从土木堡脱逃回来的,如何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在他想明白之后,背后寒毛直立,冷汗也随之而下,旋即他抬头看向王直。

而此时王直也在看着他,双目中审核的精光已无法掩饰。

“阁老,我……”

“好好做事吧,风雨欲来,唯明哲保身尔。”

王直意味深长的话,让李贤身体轻颤。

“喏……喏……”

就先答喏,嘴皮子都有点不利索了。

“阁…阁老……您觉得圣上招魏国公来京师的目的是什么?”

李贤平复心绪后,强装镇定地问道。

“唉……”

王直叹息一声,似不想答,不过还是开口道:“土木堡一事,军中勋贵几乎殆尽,其子嗣多年幼压不住军中宿将,唯一能压住的英国公又年事已高。年福力强的勋贵中,能让当今信得过的就只有魏国公了。”

“可魏国公并不是太宗一系?不然也不会被留守南京。”

“你不也不是南榜一系吗?”

王直的反问,如一道雷霆炸入李贤心田,仿佛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揭露,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

“圣上给了你机会,是惜才,别学于谦摇摆不定。记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想近日内廷的传闻,当今不比太上皇那么手段柔和。”

“学生,明白。”

李贤恭敬的把奏折放到公案上,颓废的坐回原位。

你们想选出一个傀儡,结果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放出了个猛兽。

杨寓啊!若是你还活着,老夫真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英国公府,后花园。

魏国公进到京师后,就被锦衣卫领到英国公府,就连定国公府都没去。

“那是徐永宁吧?”

徐承宗坐在张辅下手,看着花园里拿着树枝哼哈耍着的八岁孩童问道。

“嗯,永宁太小,圣上没带他,留在我这教导。圣上对你们徐家不是一般看重,按制度你是不能来京师的。”

张辅微笑的看着徐永宁回道。

“是,我徐家与国休戚与共,对皇家忠贞不渝。”

徐承宗闻言语气坚定道。

“你应该知道来京师做什么吧?”

张辅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这些套话,问道。

“为圣上守好京师!”

听了徐承宗的回答,张辅摇了摇头。

“可圣上的旨意……”

不等徐承宗说完,张辅就开口打断道:“不用管旨意,那只是让你来京师的由头。圣上离开之前,来找过我。

土木堡之变,军中勋贵死伤殆尽,我们这些与国休戚的勋贵已经有些掌握不住军队了。

圣上怀疑,土木堡之变有文官和边军参与,否则就瓦剌那点兵力能越过九边防线。至于具体是谁,目前虽有怀疑却还没确定。

不过初步核查的名单,涉及文官武官不下三百余人,截止到今天锦衣卫送到我这的名单人数还在增加。”

说着,张辅从袖口抽出一本奏书交给徐承宗。

就当一脸震惊的徐承宗准备要打开奏书看的时候,却被张辅一把按住。

“打开之前,丑话要给你说前面。圣上说太上皇用宦官压制文官,最后只会把文官和勋贵推到一起,土木堡之后文官掌握了军队话语权,勋臣武将想要晋升就需要依附文官。

圣上说他不想这样,军政必须分家。于谦摇摆不定,已经惹圣上警告。

所以,东南叛乱魏国公府是否知情,是否有牵扯,你要心里有杆秤。”

徐承宗望着张辅的侧脸,虽然老国公没有看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回答稍有偏差,魏国公后续一定会被打入冷宫。

但是违心的话,他说不出来。因为老国公能跟他说这些,一定是当今授意。可见当今即将给予自己的权重。

权利还是财利,对于勋臣来说肯定是前者。

“魏国公府虽牵扯,但都是旁系和门人,我会命人全部清除。”

“你进京师之前,圣上应该派人去找过你,把这些人都交给他吧。”

“明白。”

“看吧。”

徐承宗缓缓打开奏书,白纸上一个个用黑墨写下的名字,名字左侧是属衙官职。

一个个看下来,上至三品大员,下至无品小吏。其中不乏有封疆大吏,实权武将。

看了百十个之后,徐承宗啪的一下合上奏书。

他十指紧握奏书,手指都捏的发白,脸色通红,一副怒气冲冠之像。

“这些腌臢之货,入他们之亲娘髓……”

久久之后,口中憋出一声声喝骂!

吓的花园里徐永宁手中耍树枝都掉到了地上。

“继续!”

张辅对着他高喊了一声。

这声高喊,也把愤怒的徐承宗给唤醒。

徐永宁畏惧的看了一眼徐承宗,捡起树枝继续耍了起来,只不过动作已无之前流畅。

“居然有些家族一族之人,一族之人都……都……”

徐承宗沉声低喝,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财帛动人心,魏国公府不也不少参与的吗?”

“这……”

张辅的反问,让徐承宗顿时郁结。

旋即,徐承宗态度坚决道:“我会修书一封给我娘,让魏国公府上下配合朝廷调查,无论是谁,绝不姑息。密谋皇帝,简直大逆不道。”

“嗯!”

张辅点了点头,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绢。

“圣上命我为军机处总理大臣,你为协力大臣。并让我传话与你,在他回京之前,你要把军机处拿下,并且正规化。为以后军机处常设分权做准备。

我书房里有一套圣上对未来军队改革的设想,你这几天先看看。

五天后就拿着这份黄绢去军机处夺权吧,我不会出面,这是圣上对你的考量。

别让圣上失望!”

“喏!”

徐承宗接过黄绢恭敬的应道。

“小永宁,来见见你堂叔。”

等黄绢递出,张辅随手对徐永宁招手喊道。

看着徐氏和睦的叔侄二人,张辅不由得想起朱祁钰在京城之战前,来找自己下棋那晚。

“朱祁镇刚准备查东南叶留宗和邓茂七造反一事,也先就犯边了,时机是不是太巧了。

王振也是个傻的,管着个东厂和锦衣卫难道不知道间者这种人,要不是他好大喜功,也不会被那帮人一忽悠就觉得自己行了。

你看他这一死,我按着朝臣的意愿把他的附庸一锅端后全部下狱,居然还有不少人为某些人上求情折。

照着师徒门生、同窗同乡、亲友故吏的关系一查。嚯,拔个萝卜带出泥嘞,数百人啊,这里面九成九的人都跟东南或九边有牵扯。

画个关系网,整个大明官场,七成官员啊,吓死人喽。这么多人站在我们对立面,难怪皇帝说换就换。

还有,土木堡那晚袭营的也不可能是也先,锦衣卫去土木堡调查的暗探一个都没回来,这里会没猫腻,那为什么要杀锦衣卫暗探?

而且,别人不知道,您会不知道。也先就是朱祁镇养的一条狗,就他那点实力,能打到土木堡?能打到京城?若是没人开门,他能过得了长城,您信吗?

所以得让这帮活在父辈羽翼下的小鹌鹑们去见识见识,蒙古人也就那样,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心!”

“你要出边,拿蒙古人给这群小子练胆。”

朱祁钰闻言心中一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捏起,放入棋罐,轻笑道:“您还真了解我,您怕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哼!”

张辅瞪了一眼,温怒道:“从小你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怕要比你老子还了解你。”

“呃。”

朱祁钰一脸懵逼的看着张辅,随即二人相视大笑。

“哈哈哈哈……”

笑后,朱祁钰面带笑容道:“您老这么编排先帝和当今,不怕我治你个欺君之罪。”

“呵!”

张辅眼神不善的瞪着朱祁钰一眼。

朱祁钰见张辅的眼神不善,讪讪道:“您老真的没有一点幽默感。得嘞,谁让您是六朝元老呢,我就不跟您计较了。”

张辅闷声道:“宫里都炸开锅了,你还有心思跑来找我下棋,躲清闲。说吧,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朱祁钰开口问道:“您知道这世上,想要做事需要什么,想要成事需要什么吗?”

张辅一脸平静的看着朱祁钰,也不接话。

“得,还是我自己说吧。”朱祁钰见张辅这么不配合,也很无奈。

“做事需要人,成事需要财。财我不缺,手下的商会钱庄,说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要说人,东北十五万大军,顷刻南下。但是我不可能指望这十五万大军,帮我守卫这天下。军机处,就是我下一步要做的事。”

张辅听到军机处三个字,眼中神光流转,问道:“土木之祸时,你临时提议组建军机处,那时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坏呢。”

“没错。”朱祁钰大大方方得承认了。

“现在于谦已经被我派去训练京营,但是他毕竟是文官,让他去训练京营也是给文官吃个定心丸。内阁改组完,我就会把于谦调出军机处,出任兵部主官,到时候需要一个地位尊崇的人来主持军机处。我需要的军机处是一个可以跟内阁同等对话的存在,而不是内阁的附庸。”

张辅思量了一会,问道:“那五军都督府怎么办?”

朱祁钰果断回道:“都督府于军机处,如同六部九卿于内阁。”

张辅神情凝重,道:“文官们绝对不会同意。”

“所以……”朱祁钰目光紧盯着张辅顿了顿,继续道:“于谦练兵的时候,我在里面掺了沙子。”

“他知道?”张辅迎向朱祁钰的目光。

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他不会说,因为他有野心。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无欲无求的人,哪怕是神佛。于谦生活清贫,既不图财又不图色,那他图什么,那天我跟他聊了一次,我才知道他图名,他想名流青史。所以,我给他这个机会,就看他敢不敢接了。”

“什么机会?”张辅好奇的问道。

朱祁钰敲了敲窗沿。

这时,匆匆的脚步由远至近,不一会一个身着玄甲黑服,胸前带着一个皮囊的侍卫来到窗前,打开皮囊从中取出一个有三指厚的纸袋递给朱祁钰,然后转身退去。

“今日之话,出我口入你耳,不得外人知。”

朱祁钰表情严肃的盯着张辅,见他神色郑重,便把手中的纸袋递给了他。

张辅接过纸袋,见纸袋一边掩口两侧微翘,中间一条细线缠绕在袋口下方的一枚纸扣上,很是好奇,但也不容多想,很快找到了解开线的方法。

从袋中又取出三个一指厚的纸袋,纸袋正面分别写着军务改革方案、政务改革方案、律法改革方案。

正当张辅准备打开军务改革方案,朱祁钰将皮囊盖在纸袋上面,道:“一个人的时候看。”

张辅也知道此事之重,却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将纸袋重新装好,放入皮囊中。

朱祁钰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此次改革分这三个方面,每方面有一主官三辅官。目前军务由您主导,徐承宗、赵信为辅。政务由王直主导,陈循、于谦为辅。律法人员暂时未定。

剩余的辅官,你也可以看看朝中和地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有的话报给我。”

张辅看着朱祁钰,看了许久:“你有信心吗?”

“大明建国百年,冗官冗职,贪污腐败,民乱四起。又经土木堡之变,国力衰败已是不争的事实。

这次改革,并非变法,只是重新规划衙门职权,没有动摇士人的根本,再说你们不是王安石,我也不是宋神宗,不过若有人想做司马光,我手里的刀可不是好看的摆设。”

朱祁钰起身望向窗外:“我要变得这天下,军、法、政三权分治,三足鼎力。”

转身看着张辅面似犹色,继续道:“我知道那些文官会拿历史说事,什么武人势大怎么怎么着。

纵观历史,从三皇五帝至今,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也唯独汉这个国号,成为了我们民族的族称。外族邻邦,皆称吾等汉人,盖因汉之强,强入人心。即使汉亡,可是这天下,还是咱们汉人的天下。

反观那文人司马晋,那武文颠倒的赵家宋,先是五胡乱华,再是蒙古入侵。为何,为军弱文盛。我不反对文道大昌,文昌可开化愚民。但不可弱军,这是我施政底线。

且此次兵败文人多将,可却归错于武人,若不拉高武人地位,平衡二者,怕不出百年,连勋爵之军士见了文人就要行叩拜大礼了。”

朱祁钰是知道,土木堡之败是拉低明朝武官地位的开端,到了嘉靖朝,文人地位低下到了极点,见了同级文官要行跪拜之礼,见了比自己低一级的文官也要低声下气。

岂不知,老朱家也是草根武夫出身,到了朱祁钰这一代还是很尚武的,但是后代却一代不如一代。

想到这,朱祁钰口中低喝:“我不敢说开创万年盛世,但我会在有生之年,让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度,任何一个人听到大明帝国,心生向往;在看到它时,心中赞颂;在了解它之后,心存敬畏。

我要让着世界每一个角落都要流传一句话,那就是‘犯我中央华夏之国者,虽远必诛!’”

说罢,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绕是久经杀场的张辅,也是心中一惊,一直觉得面前这位如子侄般的小皇帝心思深沉、敛财有道、聪慧异常。没想到身上却有如此杀气,这杀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必是久经杀场的宿将才能具备,而面前这位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根本没离开过京城。

越想越迷惑,越想越不懂朱祁钰。

此时,突然一道灵光在张辅脑海闪过,心中暗道:难道……

随即,心中苦笑着暗自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当今。恐怕天下人,都小看了他。

不过心中也很是欣慰,必定是老朱家的子孙能征善战、血性十足,不然与那些积弱的宋家帝王有何区别。

随后,二人有聊了一些对朝政的一些见解。

直到卯时正,朱祁钰才带着侍卫离开,回皇宫解决剩下的乱局去了。

张辅自己在书房的书桌上,写下了刚刚朱祁钰口抄的名言,“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

写完,张辅持笔而立,盯着这十个大字看了许久,时而忧愁,时而欣慰。

“中央之国?中央之国!看来,老头子还得再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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