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意或本性

　　一本资料被甩在了Leli面前。

“这是你第一个实习任务。”

亚克尔凯向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可以把东西拿走了。

她一声不响的把资料袋打开，里面有一张很清楚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纹身纹满了半张脸。

【姓名：XX·XXX，年龄：49，罪名：虐杀五名儿童……………………】

“警方那边早就交涉好了，按上面说的，杀了他。”亚克尔凯的命令永远这么简洁明了。

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长官！”

Leli独自坐火车来到资料显示的地方，听说这就是案件发生最多的城市。

Leli把自己能想到的计划在纸上罗列了一遍，然后全部撕掉，她还在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十分头痛。

“胡思乱想什么？那是死刑犯！你这个圣母！”Leli捶捶自己的头，让自己不再神经质的去和自己吵架。

天气不太好，厚厚的一层云把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她走在街上，过路人无一不向她投来惊异的目光。

也对，一连发生这么多虐杀案，人心惶惶，连大人都不太敢出门，她一个小女孩在旁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在街上，未免有些太过猖狂。Leli到餐馆吃了顿午饭，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在街上瞎逛。

她足够肯定，如果他真的是资料显示的杀人疯子，在这么久不动手的情况下怕是早就忍耐不住想找个人杀解解手痒，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装作若无其事。

Leli暗中想，并且在脑海中复习了一遍开枪射击的动作。

风翻动的地上的落叶，拉拽着树上的枯叶，还不忘将风中的黄叶吹得越来越高。

Leli知道她需要耐心，为了不在大街上闲逛太长时间，引人怀疑，她还特意进了几家店，把周遭都逛了一圈。

等到下午茶时间，她终于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等Leli掏出镜子向后一看，确认了目标就是在她身后，那双眼睛时不是盯她一阵，然后移开视线。可能是有些渗人吧，或者是风钻进了她的衣领，Leli颤抖了一下。

第一个实习任务，没有任何经验，说她不紧张是假的，Leli头皮一阵发麻，脚步也开始加快。

“好吧，将计就计。”Leli通过商店的玻璃橱窗悄悄向后看了一眼，决定按原计划行动。

“姐姐，我走丢了，可以问一下警察局怎么走吗？”她拉住一个路人，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的小姑娘的样子。

“哦，穿过那个小巷，十字路口右拐……”路人热心的为她指了路。

小巷正合她意，小巷空荡荡，风吹落叶萧萧，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近了，她迟疑了一会儿，不过没有过多犹豫。

她开始奔跑起来，看似的慌乱在一个拐角之后荡然无存，就像无数次练习的一样，她的熟练程度完全不亚于一名普通军人。

子弹上膛的咔擦声干净利落，不容人多想，看清楚那张纹身密集的令人感到恶心的脸，她毫不犹豫的冲他的额头开了一枪。

“砰－－”

开枪的巨响在她耳边响起。

“Leli看着自己叩下扳机，飞出的子弹在眼睛里好像被放慢了数百倍，它轻松的闯入了那个人的大脑，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小洞。子弹是没有情感的，它只会莽撞地向前冲，就像现这样，它把来人的头部贯穿，严重时话可能把大脑打了个稀烂。

“看着目标倒下，她长舒了一口气。血像河流一样开始流淌，蔓延到Leli脚边，她嫌弃的往后退退。一片叶子飘落到她头上。

“Leli感觉特别轻松，甚至有些高兴。

“Leli再一次对自己感到怀疑，好像她天生就是这样，对于任务来之不拒，没有任何愧疚感，似乎天生就是做这个的。”

在描述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时，长大后的Leli这么写道。

“我不是这种人吧？”她的想法让她毛骨悚然。“至少以前不是，但也有可能…万一我就是天生干这行的呢？”

Leli年纪还很小，一时还看不到未来的方向，也许在遥远的未来，成年后的Leli会再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想法，不知那时她会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