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案1

作者:广三少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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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室,陆祈安还是不见踪影,丧门已经快压制不住心中的躁郁。

丧门难得放弃自习,到对桌混蛋的位子上,从塞满鸡毛铃铛种种奇怪物品的抽屉里摸索出陈年相框,低眸拭净上面的灰。

上官榆和林然然好奇地凑上去,是张景色秀丽的人物照,还留有青涩气息的两个男孩,一个挺直站好,一个揽着人家脖子,对镜头比出大大的“Y”,笑颜灿烂。

“这是?”上官榆鼓起勇气问。

“唯一洗得出来的照片。”丧门家里的相簿堆满扭曲的人头和白影。

“这个站在你身边毫不逊色的天然系男孩,是祈安大师?”上官榆对陆祈安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流浪汉或在寝室里发夹乱夹的鬼样子。

“我跟他刚上高中时拍的。”丧门缅怀着过往,不禁感伤起逝去的年华。“还是制服好,他就不会乱穿衣服,叫他买新的又不要。如果不是对他告白过的女孩都会出车祸,他的异性缘从以前就很好。”

“丧,你又若无其事地说了惊悚的话。”林然然拿过小册子做笔记,又一条投稿校刊的素材。

“人家一受伤他就不会再接近,明明不是他的错。”丧门对照片那双带笑的眼睛狠狠一瞪,索性用力盖上,“他为什么不肯回来?没有我照顾他,他这个连饭都吃不好的废物要怎么生活?”

“阿丧,别想太多,其实你们两个结婚我也会恭喜你的。”上官榆拍拍丧门的肩。

“无聊。”丧门总算提起精神来夜读,“要是在乎他就得娶进门,他那些干兄弟早就嫁给他了。”

林然然振笔疾书。

“这样好了,你知道祈安弟弟喜欢吃什么?”上官榆总是把小聪明用在无关学业的事情上。

“大概是钱仔饼,圆圆的,钱币大,中间有个洞。我们那边清明时,每座墓上都会放一包。”听他的补充解释,真会让人倒吸口气。

上官榆出门去晃了十分钟,手里就多了一袋与钱仔饼形状相似的高级西点,和林然然凑在一块窸窸窣窣地讨论着。

丧门读完一个段落,偏头看他们在做什么。

林然然把一串饼干绑上铃铛,轻手轻脚地放到陆祈安桌上,上官榆比出大功告成的手势。

“你们是抓老鼠吗?”丧门好气又好笑地说。上官榆和林然然点点头,好比惹美女生气,哄帅哥开心也是充满成就感的一门艺术。

三更半夜,丧门替两个睡姿糟糕的室友拉好被子,完成代职兄长的任务,才躺上床,恍惚想着很久以前的过去。

自与陆祈安认识以后,他在上小学之前,就有了可以游玩的地方。

跟父母提起山上的危楼,吊儿郎当的两个老人家竟摆出肃然起敬的模样。

他们说那户人家可是由来已久,在清兵入关时从中原迁来这里,两家老祖宗因为职业关系,多少有些交情。

讲得神秘兮兮,简单而言就是世交罢了。

出于莫名的敬意,两老很快答应他去陆家过夜,还交付了不少伴手礼。

他来到门口,说声“打扰了”,便跨过红漆斑驳的门坎,看见陆祈安在前院玩着跳格子。

说是跳格子,他脚下的图形却是圆弧交错的法阵,每跳一下就亮起金蓝光芒,看看白日能不能召唤出星辰。

“咦,你来啦!”陆祈安注意到他,惊喜一笑。

“是你招我来祭祖,竟然忘了!”他用力拉扯友人颈后的小辫子,以示教训。小时候感情比较直白,不开心就说,生气就揍下去。

他们在院子玩了一会儿,等时辰差不多,陆大哥垂着及腰的发辫来院子里找人;见了他,不用他开口也一起拉去,自然而然地把他当作底下的小弟弟之一。

陆二哥点香,陆三哥帮忙发下,怕弟弟们烫着手,一一调整他们握香的手势之后才回头敬祖。

有别于一般人家的牌位,陆家供的是张水墨画,由祈安的祖父亲笔所绘,以他梦中的情景入画,藉以凭吊千年前祖师爷的仙骨风采。画中人青衣翩翩,青丝披散,迎着清风松涛,负手仰望明星。

他看得入迷,可以想象那人拥有一双容得下星夜的深邃眼眸。

结束祝祷,供桌上丰盛的菜饭就成了晚餐。这家因为没有女主人,兄长们煮饭、女红无一不通,掌厨的是陆家老二,曾在冥间开伙几百年,就知道手艺有多么惊为天人。

六个男孩挤在小桌前,难免碰撞,陆二哥会骂出声,被针对的陆大哥则哭着赔罪,然后陆三哥出面缓颊;只有小老四不用动筷,张开嘴就有人喂食,非常受宠,让他看得好羡慕。

“四哥的朋友,这个给你。”小老么特地分了最喜欢的蛋花过来,真是个好弟弟。

小弟的善意也让他察觉自己好像吃得太多,饭锅都见底了,人家哥哥却又挟了满满的菜肴到他碗中。

“阿弟,别客气,多吃点。”

丧门眼眶有些发热,年幼的他隐隐感知到这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

这样热闹的晚饭,着实让独子的他好生羡慕。回去跟爸妈讨要兄弟,人家哥哥一个比一个贤慧,弟弟又软软的很好玩,比游乐园还要吸引他。

结果,爸妈也不纠正“兄长”的可能性为零,只是捏着丧门的小脸唬烂:“好啊,就等天上再掉一颗星星下来。”

............

丧门早上出门前,不用再催促拖拖拉拉的某人,凝视着人去楼空的床位,然后黯然离去。

上课时,他明显察觉到出席人数减少,陆祈安也混在缺席分子之一;教授看在流感的份上,没打算深究。

这两天不再有麻烦从天而降,但心头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上官榆成功在图书馆门口拦截到无精打采的夏天哥哥。

“我知道今天有社团活动。”丧门看了眼被黑暗染上的天色,捧起足以充当重量训练的书堆,“这些看完就过去。”

“你看完太阳就出来了。”所以上官榆才聪明地过来捉人一起赴约。眼看对方还在想怎么推托麻烦事,上官少爷补充一句:“她们说祈安在哟,你日思夜想的小安安喔!”

丧门果然停下往书楼里钻的脚步,伸手扯开上官榆乱说话的脸皮,然后收回长指,看着上面残留的黏性粉末,用力往对方名牌衬衫上擦去。

上官榆赶紧拿起小镜子补妆,丧门一语不发地掉头往通知地点前进。

“阿丧,你最近真的是郁郁寡欢,系上女生已经发展出五十多种揣测,呼声最大的原因就是你失恋了!”

周围路人全都转过头来,被诬赖的大帅哥只是低着头,好看的脸庞满是哀伤。

“朋友一场,有什么不开心你就说啊,闷在心里没人可以帮你咨询!”上官榆和林然然猜拳猜输了,必须解决近日寝室里的低气压。

虽然低气压帅哥依然每天帮他们买早餐、盖被子,但住在一块,不管是感冒或心情,都很容易互相感染。

“小榆,谢谢,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丧门一手夹好原文书,一手翻开随身笔记,调整到最佳的边走边读书姿势,好像除了世界毁灭,任何事物都不能浇熄他的学习热情。

“不就祈安不在?”上官榆小心地问,丧门的视线从本子上抬起来;

能破坏才子念书的罩门,一向都只有这个大名。“阿丧,你不要把好不容易空出的时间全都往书里面塞,害好多小姑娘为你伤心。”

“我和那个笨蛋六岁就认识了。”丧门娓娓道来。上官榆有听说过,因为校刊也有写,所以全校大概都知道。“从那天开始,我从来没和他分开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好不习惯。就像有天看到书柜上的国语字典不见了,因为电子辞典有统整功能,就很少用,然后就不见了⋯⋯”

每天一起上学,假日一起做功课,寒暑假一起去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到两人长大。

“那是然然借走了!”上官榆不是很懂他们帅哥为什么说到这个奇怪的例子会哽咽,但得知实情后又恢复了平常神色,说不定他最近那么沮丧,根本是因为字典找不到而已。

上官榆还记得他们哥儿俩吵架的前一晚,淋得半湿的副校长冲进门来,指着陆同学破口大骂,说他什么坏了学校的平衡,要撵他出校门。

他和林然然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结果肢体冲突没看到,只见丧门跪下来求,要用他的大学四年做担保,与陆祈安同进同退。

然而,林然然和他都不记得后来身为当事人的陆大师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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