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泡梦幻影

　　过去的记忆，好也罢，坏也罢。

这一切已成定局，醉也好，梦也罢，那过去也终将同云烟一般消散。

少女站在窗边，霎时间她想起来了很多。

也失去了更多的东西，她感觉如经得到的这些。

也会伴随风儿离去，而她的指缝挡不住流水，留不下这份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是美好的？

或许不是那荣华富贵，也不是那流芳百世。

或许，在脱离极端负面的环境后——平凡的生活才能满足一个游离失所的灵魂。

只要没有意外，可是意外往往将要发生了。

室内一角，梅莉那向她的母亲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们，总有人会觉得长寿种好呢？”、

“你怎么不试试问问你父亲？”米莉笑着看向桌子对面看报的阿尔贝，阿尔贝一脸黑线。

“人们常说，长寿种好。单纯的人族虽说时间短暂，但也勉强够用。但是长寿种群是疲惫的，是孤单的。”

“为什么？”

“一旦时间的尺度拉长，各种各样的怪物便会突破内心的枷锁。而从小熟悉的朋友，早晚有一天会离去，而漫长的寿命会将肉体铸成监牢，难以逃离。不过，你怎么怎没会想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问下。”梅莉娜，将手放到身后，右手抓着左手，一点汗水从皮肤上蔓延开。

米莉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也不再追问，然后她瞪了阿尔贝一眼。

她的眼神表示调查“这事”就交给他了。

正午时分，餐桌上。

“露娜~想不想出去看看啊~”

“不想。”对于米莉的的问题，露娜直接不过大脑给予回复。

但是在说完后，她又补充了一句。

“大概不想。”

“梅莉娜呢~”

“姐姐去哪我去哪~”

米莉的笑容开始凝固，但依旧坚挺的挂在脸上。

雪地里一片纯白，好似无害。

城镇里一片繁荣，好似幸福。

露娜，手里的《风雪过境》到底还是没有还回去。

在布拉格的西边，那曾经有着被誉为北方第一帝国的帝都。

可如今都化作了土，露娜叹了口气。

“这个年纪叹什么气。”

阿尔贝在露娜头上轻轻敲了三下，说这不吉利。

“运气很重要吗？”露娜嘀咕着。

阿尔贝没说话，只是他强有力的臂膀吸引了露娜的目光。

在这个家庭里，在这个姓氏里，在这支血脉里——没有信仰，也没有一种相同的信仰。

他们不信教，只信自己。

临晨三点——

夜深了，还有人没睡。

露娜悄悄下了床，走的时候把梅莉娜的杯子盖好，连同门也轻轻带上。

她不开灯，直接走进书房。

在雪停后，月光直接通过帘子的缝隙游荡在露娜身边。

这个书房有四个人。

“你们想我走吗，还是说我不得不走。”

“露娜。”

她看向黑暗中的妇人，她的眼神暗淡。

“你来这到底有多久了。”

“十年。”

“对于人来说，人生中有几个十年，这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而十分之一的人生就结束，不会再杜重来。”微弱的辉光点亮房间。

“露娜……你记起来多少了。”魁梧的男子开口了。

“你们知道多少？”

“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下来，对于你的过去也只是略知一二。毕竟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或许还小。模糊了记忆，但那个冬天里，你一生赤红，倒在一片冒火的残骸附近不远。”

露娜双眼微红，她今天想起来了一道背影，但是他忘了她是谁。

老人终于打算准备开口了，他颤抖着取出一枚戒指。老人只告诉她，这是一枚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戒指。

老人走了，若这一切美好的都是梦，那他希望梦长点。

这十年来，这对夫妇对少女倾囊相授。

但是背后的真相露娜终于在多年后了解，可谓是一报还一报。

“我没想起什么……”露娜开口了，这到底不是假话，但是绝对也算不上真话。

“是吗……”

在第二天醒来时，露娜迅速起床记下了一个名字后，她出门了。

梦里的女子呼唤着他的另外一个名字，露娜也逐渐有了点残破的记忆。

她跟家里打好招呼出门了，可他不知道的是，一起变故即将到达。

风雪已停，大梦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