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折桂弃文从武

　　“城主，我……我想……我想取消我的报名。”十二急忙对城主说道，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纠结和无奈。

慕武城主端详着十二，双眉紧锁，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他的心灵。一股冷意从脊背升起，十二感觉自己仿佛被冰冷的目光锁定。然后，他以一种不急不缓的口吻沉声道：“你已经报上了名，为何还要取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说着，他示意身旁的一名随从取出考生报名册。

那名随从心安理得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羊皮册子，双手递给了慕武城主。慕武城主略略翻了一番，脸色便变得如阴霾一般，他恼怒地咆哮道：“你这蠢货！这是武试的报名册，石竹城里难道有考生会报名参加武试吗？这里面一片空白，你让我看什么？我不是让你别带这个了吗？因为根本不会有考生报考武试的，你就是不听，还整天随身带着……给我把文试的报名册拿出来！”随从被城主的责骂声淹没，如同遭受了无情的鞭打。慕武城主气愤地将那空白的武试考生报名册抛在地上。

就在十二察觉到这个状况的瞬间，他的脑海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照亮了他的思考路径。他心念急转，回想起城主在考生大会上所言，仿佛重锤敲响了他的内心。只有第一名，才能被送到都城参加“京试”，而这个科举考试分为文试和武试两种方式。换句话说，可以有文试和武试两个第一名。

十二明白，文试方面他几乎没有可能夺得第一，但是武试却有可能。而且现在，没有考生会报考武试。如果他现在选择武试，他就不必参与复杂的文试也能稳坐第一的宝座。这样，他就可以离开石竹城，前往东方帝国都城，开启他的江湖之旅了。

想到这里，十二深深地折服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之下。他如同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仰望璀璨的星空，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敬畏。

那名随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另一本羊皮册子，恭敬地呈递给慕武城主。慕武城主轻轻翻开报名册，目光在字迹间游走，同时开口说道：“报名已经记录在册，尚未有取消之例，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要取消的呢。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名为十二。”十二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谦卑。

“十二？嗯，好名字，简洁而难忘。”慕武城主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

接着，他那张严肃的脸上再次涌现出了笑容。十二心中暗自琢磨：这位城主的性情真是难以捉摸。刚刚还愤怒地责骂随从，现在却已笑容满面。

慕武城主放下手中的考生报名册，抬起头，盯着十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为何要取消报名呢？”他问道。

十二低声地回应道：“我……我并不是要取消，而是在报名时出了差错，我其实是想……想报名武试的，结果却误填了文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的无奈和尴尬。

慕武城主听后，用自己沉稳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是想参加武试。”他的言语中流露出了一丝理解。

十二心中一阵暗喜，他急忙附和：“是的，我确实是想参加武试，但没想到会填错成文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慕武城主突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仿佛刚才没有仔细聆听十二的话语一般，他说道：“武试！你确定你要报名武试？这句话我已经多年未曾听闻了，我们石竹城竟然真的有考生前来报名参加武科考试。你可知晓武试所考查的内容吗？”

十二对于武试要考的内容一无所知，但出于对慕武城主的敬畏，他害怕自己的无知会成为报名过程中的阻碍。于是，他急中生智，向慕武城主撒了一个谎。

“我、我知道，知道……”十二结结巴巴地回答，心中祈祷着自己的谎言能够成功。

慕武城主微微一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好。”他转向那名随从，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将武科考生的报名册拿来给我吧。”

那名随从闻听慕武城主之言，恭敬的双手接过他手中的文试考生报名册。接着俯身将刚刚在地上捡拾的武试考生报名册轻轻交还给慕武城主。

慕武城主接过武科考生报名册，眉宇间流露出严肃而认真的神色。他略一翻阅，眼神定格在某一处，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石竹城里，独你一名考生敢于挑战武试，勇气可嘉。因此，你无需参加本城的‘城试’，只要等到下月初一，你跟着前往都城便可，直接去参加‘京试’。”

说罢，他锐利的目光向身边的随从示意。随从领会其意，立刻取来一支干涩却流淌着墨香的毛笔。慕武城主接过毛笔，略一沉吟，便在报名册上，用刚劲有力的笔法，写下了“十二”的字样。那名字在报名册上翩然欲舞，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武试之风。

十二眼见着一切顺利地扭转过来，内心涌动着无尽的喜悦，他心想着这次终于能够离开石竹城的束缚了。

随后，慕武城主带领随从悄然离去，他的嘴角挂着微笑，口中低声喃喃：“十二，十二，这名字真是美妙……”

在那个温暖如春的午后，十二回到了家中，心情却是异样的激动。他的母亲月盈，那如月亮般温柔的女子，正静静地坐在窗边，一缕柔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而娴静。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怀和询问，就像那清晨的阳光，明亮而温暖。

“今天在考生大会上，慕武城主都说了些什么呢？”月盈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就像山涧清泉般的悦耳。十二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考生大会上的种种情景，都深深印刻在心中。

他开始娓娓道来，描述着那座巍峨的考生大会，那座气派的慕武城主，以及他们所听到的一切。月盈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也被带入了那个场景之中。当她听到十二决定改考武试时，她的眉头不禁轻轻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难道你认为自己在文试中无法拔得头筹，而在武试中就能一举成名吗？”月盈的话语中充满了疑虑和担忧。十二默然片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

十二满面春风，笑意盎然，道：“只有我一个考生报名了参加武试，城主大手一挥，便让我不用参加‘城试’，直接等着下月初一出发，去都城参加‘京试’。”

月盈打断道：“即使你去了都城，也难以金榜题名，你可曾知晓武试的难度有多大？”

十二淡然一笑，道：“即使无法考中也无妨，能够领略外面不同的风景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月盈疑惑地问道：“慕武城主是否向你透露了武科考试所涵盖的知识范围？”

十二摇头道：“城主大人并未明说，但我想，武试大概就是考察我们打架的本事吧？谁能战胜所有对手，笑到最后，谁就是武科状元。”

月盈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儿时听你外祖母讲述过，武试，那是一场考验武艺的考试，分内、外两场。外场考的是跑步、舞刀、掇石，内场则需要默写《非昔兵法》。这部《非昔兵法》是由东方帝国‘非昔王朝’首任皇帝非昔领导士兵起义时，与他的部下们根据人类世界的《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等兵书，结合我们猫族的战斗特点精心编写的，是一本适合我们猫族用来指导战争的兵法……”

十二疑惑地问道：“难道武试也需要考如此繁多的内容吗？”

月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的，正因为如此，想要金榜题名确实非常困难。相比之下，文试似乎更容易一些。”

十二心中默默思索着：“毕竟，金榜题名并非我真正的目的，我渴望的是离开石竹城，去闯荡江湖……”

月盈温柔地说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你需要每天刻苦训练考试内容。明天，我会为你借来一本《非昔兵法》，逐字逐句地教给你。”

十二内心黯然，他暗自思忖：“我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整整一个月都要进行训练，简直让我欲哭无泪。”

翌日，晨曦初现，微露的阳光洒在十二的脸上，他被母亲温柔地唤醒，起身前往练习赛跑。他迈开轻快的步伐，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在清晨的空气中自由翱翔。

然而，他的训练并未止步于此。刚完成赛跑的训练，他又被母亲安排进行掇石的训练。他拿起一块块沉重的石头，用坚定的意志和坚韧的毅力，将它们反复举起、放下，仿佛与大地的力量交织在一起。

午后的时光，月盈借来了一本《非昔兵法》，她一字一句地念给十二听。书中的智慧和哲理，如同一股清泉涌入十二的心田，让他感受到了知识的无穷魅力。他静静地倾听着，思绪在文字间穿梭，仿佛置身于一个神奇的世界。

这一天，十二经历了体力和智力的双重锻炼，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磨砺和提升。他明白，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坚持，才有可能在武科考试上金榜题名。而这份母爱的呵护和指引，将成为他前行路上最坚实的支撑。

当夜幕低垂，大西踏入十二的家门，见到十二时，他不禁问道：“十二，你今日为何未赴考场参加‘城试’？”

十二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已放弃文试，选择了武试之路，下月初一将直接前往都城参加‘京试’。”

大西闻言，惊愕之情溢于言表，赞叹道：“武试？十二，你竟如此厉害……”

十二轻轻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向大西询问：“大西，你今日的考试考得如何？”

大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对于考题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只得一字未写，直接交上了空白试卷。”

十二轻声说道：“如果我去参加考试，也许我也会像你一样，面对考题一无所知，无奈之下也会只能交上一张空白的试卷……”

他们并没有继续深入交谈，只是简短地交流了几句。大西便告别离去，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在准备去都城参加科举考试的那段时间，十二除了没有找到师父学习舞刀外，每天重复着辛苦的训练赛跑和掇石，以及背诵《非昔兵法》。他的生活像是一部无声的戏剧，只有动作和汗水，没有言语和表情。早晨，太阳还未完全从东方升起，他已经在一片寂静的操场上，开始了早晨的训练。跑步，掇石，再跑步，再掇石，他的生活就像这无尽的循环，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赛跑的训练是枯燥而辛苦的。每一次的起跑，都像是在追逐自己的影子，每一次的冲刺，都像是在向未知的世界挑战。他仿佛变成了一辆马力全开的赛车，驰骋在跑道上，与时间赛跑，与自己较劲。他的心跳如激昂的鼓点，他的眼神如猎豹般犀利，他的汗水如瀑布般飞溅。

掇石的训练则更为痛苦。每一块重石，都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每一次的举起，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他的肌肉如钢铁般坚硬，他的眼神如磐石般坚定，他的呼吸如劳累的牛般沉重。

同时，他也在不断地背诵《非昔兵法》。这部深奥的兵书，仿佛是一道道符文，刻在他的心头。他的思维在兵法与现实之间跳跃，每一次的领悟都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让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世界。

这是一段艰难而充实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在为未来的科举考试做准备，每一天都像是在向自己的极限挑战。十二以无声的汗水与努力，向着未知的未来进发。他的生活就像是一首无声的诗篇，写满了坚韧与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