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月,嘤嘤的华南雨季。天空一下子是艳阳高照,一下子是瓢泼大雨。我张望着窗外的时候,那雨路子在窗玻璃上汇集又分叉,宛如延绵不绝不知方向的路。时而沉浸在这段时间的这些激烈的事件,时而逼迫自己展开七孔,接触外界。这种沉溺和逼迫,让我耗费能量,更加让人疲惫。
傍晚时分,一个未存电话打来!是武汉的号码。我愣了愣,但还是接通了!
“你是李小青么?”
“我是,你是?有什么事情么?”
“我是青园的妻子!”
“……喔!”
“我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他上个月出了车祸…”
“车祸啊!现在呢。现在怎么样?”
“上月初去世了,现在才火化…”
“世事难料啊!”
然后空气里是长久的沉默!我在消化这突然而来的死亡。她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最后是她打破了沉默。
“那条路是他经常经过的路,却因为一个小路牌没看清就和旁边的大卡车相撞了!之前我还和他吵架了,是我不该和他吵架的,我万不该在那个时候和他吵架的。是我害了他吧!”她一边哭泣着,电话那边也出现了婴儿的哭泣声。远处仿佛还有保姆的呼唤声。
“不要多想了,节哀吧!你们的孩子还在,这也算是对他的慰藉吧!你说是吧!
我安慰她要照顾好自己,毕竟还有孩子。边安抚着边找了个由头挂了她的电话。
之后,我躺在床上,一种复杂的心情。
虽然分手时有一点点痛,得知他出轨时有一点点痛,我以为这痛会积攒着到某个时间爆发,从胸口爆发出痛苦的蛆虫!但是,他就这样突然的走了,我还没有力量将痛苦和怨恨积攒收集起来的时候!
回想起那个电话号码有点熟悉。查证了一下,是刚找出来的旧手机上发暧昧短信的电话号码。
临睡前,我手机发给她一则短信:“你们其实很早就在一起了吧!比我预想的更早一些!”她许久没有回答。
后面的时光,每一分如同一天一年。我呆望着天花板,上面有圆形的吊灯。我仿佛看见夜空里有流星从灯内的钨丝间传导,火星爆发,又流出痕迹。短短的就闪划了那么一下。但是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直到我头晕目眩,昏睡过去。
12 前男友出车祸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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