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面馒头

　　傻柱按照王文斌的建议。

从厂里带回了土豆条和白面馒头，没有把盒饭交给秦淮茹。

一开始，傻柱心里有些不安。

但当他把这些东西配上王文斌带来的酒肉吃到肚子里后。

他才意识到，吃白面馒头和土豆条是多么令人满足的事情！

至于他妹妹何雨水，恐怕得到过年才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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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斌和傻柱聊天聊到后半夜，这才离开返回自家。

刚一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屋里温度起码有二十度左右。

那个卖炉子的老板果然没骗他。

这炉子的散热性能真是非同一般……

次日一早，王文斌便来找易中海。

如果不多加留意这个老家伙，他担心易中海会反悔。

“一大爷，咱啥时候出发啊！”

“去哪儿啊？”

易中海笑着看着王文斌，打算糊弄过去。

王文斌顿时火冒三丈：

“你不是说带我去轧钢厂上班吗？”

“我都把扫大街的工作辞了，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见王文斌动真格的了，易中海笑眯眯地说：

“一大爷跟你闹着玩呢。”

“你先跟着我干几天，等到你的手艺差不多了，我在向厂长推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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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把王文斌安排进厂子的事，易中海并未告知杨厂长。

这么点小事犯不着欠人情。

既然王文斌想去轧钢厂工作。

那就让他跟着先干着吧！

不过不在轧钢厂人事部正式入职的话。

干再多也是白干，没有任何工资。

王文斌立刻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原来他根本不想帮忙，只是见自己焦急才出言敷衍。

如今的王文斌可是拥有三个学位的工程师。

在技术和理论上都有着过硬的本领，还会怕易中海在背后搞小动作？

只要你能把我带到轧钢厂工作。

我自己自然会有办法留下来！

想到这里，王文斌皱了皱眉头。

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那好吧，先这么办吧！”

随后那人恐吓道：

“易中海，老子单身一条命。”

“如果你敢不给我发工资，小心我拿起菜刀砍死你！”

易中海心里一惊，脸上肌肉抽动，回答道：

“你放心，我能坑你吗？”

“得了，咱们现在就去工厂解决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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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糊里糊涂的傻柱从床上爬起来。

拍了拍脑门努力回忆昨晚的事：

“哎呀，瞧我这记性，昨晚吃了别人家的酒肉了！”

傻柱看到桌上剩下那个白面馒头，又瞥见摆在柜子上的一包耗子药。

这包耗子药是王文斌给他的。

是在一位曾经帮助过他的老者那儿买的。

王文斌告诉他这是新式的耗子药，效果特快。

耗子一旦吃了，不用三五分钟就会倒下。

“给我半包耗子药。”

“我该把它放哪儿呢？”

傻柱看向桌上的白面馒头，灵机一动：

“有了！”

他打开耗子药包装，把白面馒头切成了两半。

一半留给自己当早餐，另一半他又分成两小块。

均匀地沾上了白色的药粉。

“还好，这耗子药没什么味道，看来能毒到老鼠！”

准备完毕后，傻柱拿着半个沾了药粉的馒头，边走边吃地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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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

清晨时分。

棒梗这顿饭吃得非常不痛快，也没吃饱。

昨晚傻柱没接济他们家，家中存粮不够五口人吃。

贾家的早餐只有一碗几乎看不到几颗大米粒的米汤。

大米是要留到过年才舍得吃的。

秦淮茹无奈之下，只得从中掏出一把来。

等到晚上傻柱带回盒饭，他们家才能吃上一顿饱饭。

如果不是贾张氏赔偿三大爷七块钱，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

秦淮茹离开后。

棒梗大摇大摆走进傻柱家。

平日里，他总是跑到傻柱家偷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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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大家都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院里的人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

棒梗的奶奶教导他，傻柱是个傻子，他家的东西可以随便拿。

没错，贾张氏说的是“拿“，而不是“偷“。

再说了，傻柱一门心思巴结秦淮茹。

把棒梗当亲儿子养，这么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个傻柱，吃肉也不知道给我送点过来，真是越过越差劲了！”

棒梗从装厨余垃圾的盆子里捡起一根鸡骨头，狠狠地舔了几口。

“呸！一点味道都没有！”

棒梗又东摸西找，想寻些吃的填饱肚子。

可今天傻柱压根就没做饭，棒梗哪能找到什么吃的。

就在棒梗气愤得想要砸烂傻柱的锅时。

他发现了傻柱放在角落里的白面馒头。

“咦！”

“白面馒头，哈哈！”

棒梗伸出手，捡起了那个白面馒头，对着傻柱嚷道：

“好你个傻柱，居然偷偷藏着白面馒头不给我吃！”

白面馒头非常稀罕呢，一般情况下只有轧钢厂时不时会给工人们做点解馋。

寻常百姓家往往得等到过年时才有机会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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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一把将馒头塞进口中。

馒头碰到口水，上面沾染的老鼠药瞬间溶解了。

一股甜甜的、仿佛糖果般的滋味在棒梗的口腔内炸裂开来。

“真好吃！”

“那儿还有另一块呢！”

棒梗又迅速塞了第二块进嘴：“嗯，就是这个味儿！”

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棒梗突然僵住了！

他感到胃部一阵剧烈翻腾，脑袋发晕，直想呕吐。

紧跟着他的双眼开始上翻，口中更是冒出白沫。

在家做鞋底的贾张氏听到孙子呕吐的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朝傻柱家飞奔而去。

贾张氏推开傻柱家的门，只见棒梗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脸上尽显痛苦之色。

“乖孙，我的乖孙，你怎么了呀！”贾张氏放声大哭。

“啊……啊……呃……”

棒梗试图伸出手去抓贾张氏。

然而此刻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听到贾张氏悲泣，左邻右舍的大妈们纷纷闻声赶来。

“怎么啦？”

“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大妈跑过来一看棒梗的情况，也都吓了一跳：“这棒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贾张氏满面愤恨：“我家乖孙来傻柱家玩一会儿，也不知道出了啥状况就成了这样！”

尽管贾张氏没有明说棒梗是来偷吃东西，但大伙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听贾张氏这么一讲，三位大妈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棒梗偷偷摸摸来觅食，结果误吃了有毒的东西！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

一个大妈急切地喊道：“还愣着干吗呢？快把孩子送去医病院啊！”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抱起棒梗往医院冲去。

但她由于吃得太过肥胖，棒梗也不瘦弱，刚抱起棒梗走了几步便已气喘吁吁，连连叫苦不迭。

三位大妈瞧见这情景，也只得帮忙搭把手。

周围的邻居目睹这一幕，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棒梗这是怎么了？好像中毒了吧？”

“会不会是误食了老鼠药啊？我记得以前就有哪家小孩不小心吃了老鼠药，症状跟这差不多。”

“傻柱真是狠心，竟然用了老鼠药！”

“不应该啊，平时傻柱对棒梗在他家偷东西还挺乐意的呀！”

“你不懂，人心隔膜容易变，以前乐意，现在谁能说得准呢？昨天秦淮茹可没从傻柱手里接过那份盒饭。”

“也是，贾东旭那家伙一直不死，估计傻柱觉得自己短期内也惦记不到秦淮茹，就在报复呢。”

“那倒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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