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力打力

　　白家粮铺门口挤满了人都声讨粮铺，人群中喊到“白家粮铺都这么坑人吗，往米里掺沙子”、“黑心商铺”“自己坑自己”，人们纷纷讨要说法。

白家粮铺一位伙计看着愤气的人群堆在门口连忙去找掌柜，掌柜疑惑地问伙计：“咱们米里怎么会掺沙子，昨天检查的时候还没有”，一名伙计着急说道：“是啊，昨天检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今天有好多顾客买的米说有沙”，其他伙计也很疑惑。但这个时候掌柜的不得不给愤怒的人群一个说法。

掌柜的站在门口说：“只要是今天买到的不满意的都可以退。”可人群中并不买账，非索要额外赔偿。掌柜的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好主动关门。

掌柜的一路小跑到白辙家汇报情况，白辙跳起来说：“这不可能，收的米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沙子这种情况。”掌柜的急切的说道：“但是今天确实是这样的。”白辙和掌柜的从后门进入粮铺，带着伙计翻了库里所有的品种都没有发现沙子，又跑到散区才发现下面掺杂着沙子。

白辙感觉不对劲但一头雾水，怎么平白无故出了沙子。掌柜的提醒他说：“会不会有人恶意陷害我们？”一名伙计说道“应该不会掌柜的，都是乡里乡亲，怎么会干这样的事”，白辙让伙计们把散区的收起来换上库里的。

白辙对掌柜的说：“不管他，明天继续营业，有闹事的也别手软”，掌柜的提醒道：“可他们要赔偿呢，怎么办，人还挺多的”。白辙轻蔑道：“赔偿？有问题的会有几个，多给点就是了，怕是一部分人故意闹事，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林放家里，白辅和林放两人喝着茶，有人报了信。白辅问：“万一闹大了怎么办？”，林放说：“怎么可能，这点小风小浪的，淡定淡定。”

第二天粮铺继续营业，前来购买的人又发现了沙子。人们更加气愤了。对于粮铺这样的做法，部分急性的人砸起了东西，场面非常混乱。掌柜的没办法只好再次紧急闭店。

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白家粮铺这样的做法义愤填膺，一起前往乡正那里反映讨要说法。

“曹乡正，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一个老汉哭哭啼啼向乡正曹深哭诉。乡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大家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一定替大家做主”，另外一个人说“白家仗着家大业大，铺子里卖米掺沙子，又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曹深一开始有点怀疑，但是看到堂下那么多的人反映只好先安抚众人，等人群散去前往白家。

白辅见曹乡正前来备上好茶招待，曹深便把反应的事一五一十向白辅说道，让白辅给个说法。白辅开始震惊而后又一言否认，称这是故意陷害我们白家，这么多年来都是诚信经营，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曹深见白辅并不理会自己的建议只好找亭长田震，田震听到后气不打一处来，并不是埋怨白辅的做法而是气愤曹深。曹深为人遇到一点难处就把责任往上推，没有一点担当。从四桥事件到现在粮铺事件，亭长田震对曹深失望至极现在白家也不买曹深的账，便萌生了想向县令选换乡正的想法。

白辅把曹深送走后，找来白真、白维基、白奎、白涛一干人等来到祠堂，白辅便把事情和众人说了出来，众人皆是震惊愤怒。白维基叹气说道：“如果逆子干出这样的事，我请族长绝不心慈手软，撤掉他”，白真也表示：“白家以诚信经营为本，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其他人纷纷表态，白辅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让仆人白三传唤白辙前来。

白辙刚踏进祠堂，白维基就猛然起身指着他说：“逆子！你干的好事”，白辙顿时惊愕不知以然，白真就把粮铺发生的事厉声历色说了出来。白辙不以为然表示这是有人陷害，不是自己的责任。白辅说道：“你也别解释了，你不适合掌管集铺了，从即日起退出岗位。”白辙不可置信听到这样的消息：“什么！我反对”。言之凿凿为自己辩解，可众人压根没有把他的解释放在心上。

白辅指着一圈的人问白辙：“我们统一意见的，可不是我一言定论的，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白辙失落的离开了祠堂。

曹深从亭长家里走后，林放静悄悄地从后门来到了田震家。田震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看白家的笑话的？”林放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我是帮亭长大人的”，田震冷笑看了一眼林放说道：“帮我？我有什么可帮的”，林动微微一笑说：“大人事务繁忙，身心交瘁，又碰到靠不住的乡正，深感疲惫呀”。

田震脸色一变呵斥着：“别试着揣摩我，我身心很好，也不疲惫。”，林放依然心平气和说道：“大人，不想找个更舒心的乡正吗？”，田震平缓的说：“曹乡正已经很好，没有比他更舒心的了”。林放笑了笑：“那曹乡正辞请了呢，大人不是缺了个左膀右臂。”田震诧异看着林放：“林放，你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林放面不改色的说道：“他是他，我的我，我更愿意向大人学习。”，说完林放凑到田震面前说道：“希望大人推荐的时候不要忘了我，我今后为大人马首是瞻。”田震说：“你考虑的太长远了。”林放意味深长说道：“应该快了。”

田震震了一惊，突然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从来没有发现有那么深的城府，以前没有看透过他，现在也没看透。

田震把林放扶起来，对仆人说道：“重新上一杯新茶”。林动接过新茶放在桌子上，仆人想收走旧茶被林放截停，林放把茶杯里的水倒掉之后才让仆人收走。

第三天白家粮铺没有开门，大家来到门口看到大门紧闭不免心生唾弃。又涌到了乡正家里，有个人就憋不住了嘲讽说道：“白家也太不给乡正面子了，出了这样的事连句话都没有。”，乡正曹深的一名仆人指着这个人说道：“你怎么说话的，松水集哪一家不给乡正面子，只不过是白家在商量对策，很快就会有回应的”，一个人说：“呸！还回应呢，人家一句话都没有，骗鬼呢。”人群中开始起哄，质疑乡正的权威。

乡正曹深看到这样的场景找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扭头回了后院，人们谩骂了一会也慢慢的都散了。

经过数日的筹备，白家迎来的一个重要的时刻，白家族长大典，一时间白家祠堂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这可算是松水集颇为重要的大事，白家族长一直都是这一带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会有相当多重要的人物到场。

县衙里的主薄、教谕，县里重要的乡绅都来了几十号，松水集重要的人物也一一到场。祭族仪式结束之后，白辅特意在集上东湖楼客栈包了场宴请贵客。

酒席一直持续到晚上，县城来的早就散去，只有集上重要的人在推杯盏换。曹深醉醺醺坐着马车也回到了宅院里，半年正睡得酣畅被一阵砸门声吓醒了。“咚咚咚”几十个石头往庭院里的门窗砸去，曹深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也没敢睡。

过了一会没了声音，曹深宅里的仆人才敢跑到门前询问：“老爷，没事吧”，曹深本来是害怕的，听到仆人的声音怒气上升，破口大骂：“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贼人都跑了，你们才过来看我，有声音的时候一个个缩在屋子里不敢出声，要是谋害我我就死了”，骂的仆人不敢接话，过了一会走了。

天刚蒙蒙亮，曹深就安排仆人备好马车，特意带了三名仆人往县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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