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是什么？”
“大荒在哪里？”
“怎么才能有灵气？”
“真正修仙方法是怎么样的？”
……
寇仲和徐子陵不像婠婠，有阴癸派这个大靠山，武林诸多事迹、天下英豪、各种知名武学知道不少，他们就是市井混混，没什么见识，再加上赵瑾所说长生诀功效符合，也因此很容易就相信了他所说的。
然后就一个接着一个不停问着问题。
赵瑾也是不厌其烦耐心回答。
婠婠在旁听着，然后——
她也开始信了。
不怪她动摇，实在是赵瑾解释的太详细，修真境界，修炼方式都是有理有据，很明显是一套完整且严谨的流程。再说那闻所未闻的大荒，他就像真的去过一般，每一处细节都言之凿凿，更是和之前所说交相呼应。
若是随口编造的，做不到这般完美。
她不知道，世上再没有比赵瑾更了解大荒的了。
大荒的每一处山川河流都是赵瑾辛辛苦苦捏出来的，上面的族群分布，国家宗门，那很多都是赵瑾的亲崽子！
是他在那系统空间的一百六十多天里的劳动成果啊！
虽然因为一些拮据的原因模型没能彻底完善，他的设计是已经经过N次改版敲定了的，就等着大量情绪点自动补充余下部分，将他脑子里的设计落实到模型上。
赵瑾还在夸夸而谈。
不对、这叫认真科普。
“要说大荒，其实是那片大地的笼统称呼，就相当于这九州之称，就是这人间界。”
“大荒，便是修真界。九州不仅内部有九大州，外有三道。大荒内部也是有四州四海，又附海外四方。”
“大荒之中，除修士外，也有仙魔妖鬼。这其中的仙，一是修仙之士成仙后，一些不去天界就官的，成为散仙，也就还留在大荒。再便是一些成就地仙，被任命在大荒之中为山川河流之主。”
寇仲忍不住问道：“那妖莫不是指精怪？”
“妖一般指妖修，有天生不凡的，也有从普通妖兽成功化形为妖修的。你说的精怪，其实是尚未化形的草木禽兽，尚不可称妖。”
寇仲又想到被人称之为妖女的婠婠，偷偷看了一眼。
和真正的精怪差太多。
果然还是难以想象真正的妖修是何种摸样的。
婠婠轻哼一声，却没其他动作。
“至于鬼，想来你们也清楚，除仙神之外，死后皆为鬼，大多入地府审判功过，但若有大功德者，死后可依功德为鬼神，如土地神、鬼差、无常之流。有大毅力者，可转鬼修。但鬼修即便功成，也不过鬼仙，为仙之最下品。是以许多大能生前未能成仙，死后也甘愿放弃鬼修，选择转世重修。”
“魔则是天然而成，一部分受道命，为修真者创劫，从而换得不生不死，无相无息。另一部分则有实状，居于海外西方，开辟魔道。”
“这大荒有这么妖魔鬼怪，岂不危险重重？”
赵瑾看了眼徐子陵，反问道：
“为何你会觉得妖魔鬼怪都是危险的？”
“就如人有好人坏人，他们也是一样，并非如你们所想一般全然敌对。真要说起来，更像是中土人和外族的区别。非我族类，难免天然有些反感，却也不会时刻都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和话本里说的全然不同，却又似乎更加合理。
就连婠婠听到最后，也忍不住加入其中，跟着提问。
“赵公子，那灵力就这般重要？习武之人便没法凝聚不成？”
“其实在这里，灵力算不得多重要，盖因九州无灵气。所以灵力的作用，便是当他二人能在体力凝聚灵力时，这灵力的诞生会被天枢感应到，从而通过黎门接引他们入大荒。”
“大荒灵气充裕，身负灵力的人，便能在此吸收灵气，从而真正走上修仙路。”
“他们修的是仙法，自然能修出灵力。而寻常习武之人不过练武，凭武道是无法凝聚灵力的。但上天留一线生机，修武道突破陆地神仙后，虽无灵力，仍能以突破武道之极的波动唤出黎门，继而入大荒。”
“届时拜入宗门，自然得到修仙法。即便暂时不成，在灵气之下，寿命也可至千岁，仍有转圜。”
说到这，赵瑾看着双龙，告诫道：
“你们虽修了修仙法，却也因此结下因果。是以当你们武道大成，能入大荒时，只能拜入与你们功法有渊源的宗门之下。”
不等有人质疑，他立时就补上几句。
“《道德经》虽为天下道法总纲，修仙门派道法皆源于此，但各门各派所重则有不同。”
赵瑾又举了个九州的例子便于他们理解。
“如隋国西面的明国，其中武当、少林、峨眉三派，有一高深内功，都是源自九阳真经，少林九阳功得其高，峨眉九阳功得其博，武当九阳功得其纯。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虽源头一处，落到三派中却也不能称为一道。”
这在双龙看来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坏事。
这不就是说他们以后真修仙了还能直接拜山头么！
寇仲很是机灵，立时打听道：“不知赵大哥是哪门哪派的真修？可是出自大荒？”
最初婠婠打听来历时，赵瑾只言‘至于师门，未得允准，不便透露’。但此一时彼一时，自婠婠立誓后，赵瑾已说了许多不该说的，应当也不会再推脱。
果不其然。
“大荒日月山，家师灵夷真人。”赵瑾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道：“其实我这次会说这么多，也是因为你们修行功法与我师门相合，想结个善因。”
“日后你们若是入了大荒，不说其他，光是西州一州，除了本门，就有阴阳派、玄丹门、常阳门、方山派一众宗门与你们功法相通，而你们天赋不差，又是少有的单灵根，无论在何派都算是不错的中坚弟子，所以……”
寇仲和徐子陵知情识趣，当即拱手，齐声呼道：“赵师兄！”
赵瑾脸色大变，匆忙避开他们的行礼。
“不可不可！”
“你们尚未入大荒，绝不可呼我师兄！”
两人万没想到一个套近乎的称呼竟引得赵瑾如临大敌。
赵瑾连忙解释。
“两位小兄弟，我并非是不愿，而是眼下不能。”
“凡修仙之人，重视因果。”
“若你们已入过大荒，正式成为修士，即便我们并非同门，道友、师兄、道兄之类称呼，自然都是可行。但你们还未入，便代表我等分属两界，不可轻易产生这般干系，会导致些许因果混乱，虽不致命，却也有些麻烦。”
“便如、……”
“便如、……”
赵瑾皱着眉头，憋了半天，总算想出个勉强的比方。
“——便如婠婠姑娘真心叫妃暄为娘，难免叫江湖上混乱。”
赵瑾这么一说，两人立时便懂了。
只有婠婠不爽。
“凭什么不能是师尼姑叫我娘？！”
“我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也不成！”
第十六章 初次听闻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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