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霖呆到下午就回H洲了临走前和祁染交换了联系方式表示日后联系方便。
“快滚。”林子晗将西门霖推出庄园门口,“找你的妹妹们去。”
场景转换
NanChi,南迟组织
“二当家,乔少的邮件如何处理啊?”
“直接销毁呀~”坐在数台电脑面前正对着大屏的女人转过身背后是飞速运转的数据时不时的闪过视频和照片。“F洲的小当家不都发了威胁信嘛,钱到我们自然要保守秘密呀~”
女人看着年龄不大,萝莉脸第一眼让人看上去就会降低心理防线,可惜总负责人颤颤兢兢地只敢低着头望着地面,十年了,他进组织十年了就没见这南鸽脸变过,简直就是怪物,全身上下全是武器。
南鸽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人恐惧的样子,还没开口,就被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只好大发慈悲的让男人离开了。
“哎呀,姐姐还真是心狠,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干吧。”
南迟接过那份本该销毁的资料将它拖入二星系统。
“岑家的狗崽子真应该感谢我。”南迟将情报整理好在键盘上飞速运转,“真是一出大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亲自上场了呢?”
F州
透明厚重的玻璃外,常年多云下雨的天气依旧维持着本色。
落地窗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轮椅,下属恭敬地站在身后汇报着战绩。
“啧,时间差不多就放狼群进去,饿的也差不多了。”
“是。”下属耳廓里的联络器闪了闪诡异的蓝光,“主上,南迟消息。”
“说。”
“已经查到二少爷的消息并有一份合作邀您参加,剩下的南迟说付完钱才能知道。只要钱够,南迟从不违反纪律。”
南迟那堆掉钱眼里的废物,看来还有点用。
“那就转,不管花多少,我都要知道。”
“是。”
等底下的倒计时发出警告声,下属才重新回来,将译文递给男人。
“告诉南鸽,我答应了,事成之后,万京定不会亏待南迟。”
场景转换
入夜,祁染刚刚挂断电话,揉了揉眉眼,实在没什么睡意,拿了件外套往屋外走去。好像是人到了晚上,总会想很多,最近总有些惴惴不安。不得不说,曲梓的装修真的在她的审美点上,这不,目光所及看到一个秋千。
祁染走过去坐下望着皎洁的月亮,情不自禁的抚摸起脖颈间的项链,看着看着困意慢慢袭来,慢慢闭上了眼。
晚风极为温柔,林子晗从阁楼下来经过花园就看见这番景色,让左倌先离开,自己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秋千突然动了起来,祁染迷迷糊糊的睡意被惊醒,暗叹自己的警惕心是丢到哪儿去了。
“在这儿睡容易着凉。”林子晗看祁染醒了开口提醒。
“我身体素质好不怕着凉。”林子晗笑了笑,没说什么。祁染感到疑惑,“这个秋千是...?”
“我母亲建的,她很喜欢。”林子晗自然而然地接上祁染没说的话,看祁染愣怔的眼神笑着继续说,“没什么好忌讳的,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
是吗?祁染没开口,只是看着林子晗问了一个问题,“你母亲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林子晗愣了愣借着月光看向祁染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走过来,安慰也好试探也罢此时都不应该由他来说,可逃兵的行为更加难堪。
“是,她是父亲的缪斯,父亲的很多酒是因为母亲调出来的。”林子晗放缓荡秋千的速度,一摇一晃地更像漂泊的船只。
“你呢?”好在祁染自己也发觉刚刚的失态,“你的第一杯酒画家月夜是如何调出来的?”
“我吗?你见过流浪画家吗?我父亲交给我曲梓之前同样给我留下了一个考验,他说每一杯酒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个喝酒的人心情不同体会到的也不同,同一杯酒常来喝的话体会大同小异,如果我想继承曲梓就把曲梓调出来吧。”
祁染疑惑的转头看向林子晗,林子晗示意她抬头。
“我那时候也不懂,曲梓是什么样的酒呢?我开始去各地旅行,试图找到些许答案,找到答案的那一天很平常,我只是走在路上被一个披头散发衣着散漫的人拉住了,我以为他是来乞讨的,可他却问我要不要画画,于是我又以为他是来讨生意的,正准备走,他却开始将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画展开,我还是不信的,毕竟,我们自小看的画展多的很,直到我低头。”
林子晗似是陷入了那天的回忆里,“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他的画打动了我还是他真诚的眼神,他说想为我画一幅画,我答应了,走之前我对他说,你是个伟大的画家。”
林子晗看到的画其实只是一副很简单的风景画,画技不高超可能是当那个流浪画家小心翼翼展开那画的情态让他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不问他的名字?”祁染不知道想到什么惊讶的神色迅速划过。
“为什么要问呢,若有朝一日我再次踏入一个画展看见他,那样更有意义不是吗?”林子晗指了指天空。“画家月夜。”
“曲梓在我这里就像一副自由的画卷,其中亘古不变的就是这轮月亮。
“你染过金发吗?”祁染突然出声。
“啊?染过,遇到那位画家的时候就是。”
林子晗正准备问怎么了,祁染就笑着离开了。
“谢了,林庄主,你穿白衬衫应该也很好看。”
啊?林子晗疑惑的低头,寻思着祁染不会是迷糊到黑白不分了吧,明明他穿的是黑衬衫。
祁染踩着细碎的月光回去的时候似乎想到什么一路带着笑意,项链一晃一晃,荡起来又落下去。
凌磬竹敲响房门的时候祁染刚摆好酒杯。
“坐,我们好久没聊聊了。”祁染招手让凌磬竹坐过来。
凌磬竹关上门坐在对面,俨然一副倾听者的模样。
“我刚刚去花园碰见林子晗了,他妈妈很温柔。”
凌磬竹抬眸望着陷入回忆的祁染,抿了一口酒,:“阿姨也很温柔。”
“那当然。”
说完这句陷入了安静,祁染反复斟酌不知如何开口转头看见凌磬竹充满信任和安抚的眼神紊乱的心慢慢安稳下来,“我好久没见她了,她…会不会怪我?”
凌磬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躲避了祁染的眼神然后起身走到祁染面前拉过她的手单膝跪在她身旁。
“你要记住她很爱你,她怎么会怪你呢,相信自己,别沉溺过去,未来一定很好,嗯?”
“…嗯,嗯。”祁染浅笑着,“谢谢。”
凌磬竹见祁染坚定起来,收回手站起来:“谢什么,我们俩都认识十一年了,做你想做的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的。”
祁染和凌磬竹相视一笑。
“你还记得那年刚回国没多久我被祁正遣出去的那半年嘛?”
“记得,你走以后,二少爷格外安静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我在训练营消息闭塞也说不出什么两个人难得见面就干坐着。”
凌磬竹慢慢回忆起那段时日,祁染八岁的时候才被接回Z洲,那个时候他突然有一天被人接走,还以为被当做弃子了,却没想到被带到了一个小屁孩面前。
送他来的人说以后她是自己的主子,他不以为然觉得以自己的身手来保护一个小丫头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小丫头突然一拳朝自己打来,弱的不得了。
被派来一个多月,就听到家主要把小丫头送到S洲的训练营,开什么玩笑,S洲是洲际最乱的地方,那里的训练营死亡率比这里高20%。
不过他一个下属能说什么,半年的时间那边才传来消息说边家大少爷回来的时候把大小姐也带回来了。
“林子晗居然是葡萄林的人。”祁染出声打断凌磬竹的思绪。
“居然是他?我可算见到真人了。”
“是啊,可能男大也十八变。”
祁染微微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往事只能回味啊。
南区
祁枫蜷坐在钢琴边,房间里密不透风,窗帘拉的紧实,连月光都透不进来。揉成一团的纸团被丢在脚边,闭上眼蜷缩的更紧了些,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这样近乎自虐的保护姿态却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边家
边家似乎陷入了死寂,书房内边祀转着枪,一颗一颗放着子弹又拿出来重复着这个动作。底下跪着一群人,李铭瑄站在一旁,谁也不想这个时候惹阎王生气下去见祖宗。
“我说没说过盯着乔锦轩?”
“说…说过了。”负责码头的人硬着头皮接了话。
“咔擦。”上膛的声音。
“那为什么我的码头到了乔锦轩的手里的?你知道这个码头价值多少嘛?”
枪慢慢对准了接话的人,“我..我不知道啊…边总,乔锦轩他是自己开着车去的中城区,我跟着了呀…他到中心区域后我立马回来报告了……但是…但是……”
枪口怼着接话的人。
“说啊,接着说。”
边祀从书桌后走出来,站在那个人面前。
“但是…我不知道被谁暗算,下车后被迷晕丢在城区外的森林了,手机什么的都没了,我那时候赶回来已经…已经……”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衣服被汗水浸湿。
“所以…”边祀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怪你咯?”
“这样一说好像确实啊,哈哈哈…”边祀将枪挪开,负责的人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放松了身体。
“砰!”
“啊啊啊啊——”
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鲜血从心脏喷涌而出,溅到了其他人。
尖叫声响起又被快速捂住嘴巴压下去,李铭瑄也迅速跪下,边祀平淡的看着尸体面不改色的踩了上去。
“可怎么办啊,如果你仔细一点不就不会被人暗算嘛,废物!”
边祀将枪放在桌面上,“处理干净,都滚出去,李铭瑄留下。”尸体很快被拉下去,地毯被扔掉,房间内不过五分钟又焕然一新完全不像刚刚发生了命案的样子。
他在中城区呆了一天都没等到迟暮只能回来让人盯着,还是被乔锦轩拿到手了。
边祀揉着太阳穴,“去给东街递消息,闹得越大越好,还有江家,去给那几个私生子吹吹风,够江辞烦一段时间了。”
“是。”
H洲
凌晨五点半,身形修长,背影隽秀的男人身着丝质长款的灰色睡衣,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
房卡打开房门发出滴声,推门的人放缓脚步抬头撞上了一双温柔淡漠的双眼。
“抱歉,言总。”助理慌忙弯腰道歉,神色浮现一抹愧疚,似乎在为惊扰了男人而愧疚。
男人摇摇头,唇角微微上扬,声音犹如山泉一般温润清凉,“无事,今日日出很美,是我贪心起早了。”
助理闻言抬眸,愣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转过来说话所以此时他的身后是一片紫色日出,日出很美,可男人优越的骨相和骨子里的风度更美。
绕是工作了三年也还是无法平淡的接受男人的美貌。
助理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洲际的人们闲来无事做的榜单,长年争取第一宝座的一位是曲梓庄主林子晗另一位就是自家老板言珍,要是眼睛能当相机就好了这幅景色发出去绝对能稳坐榜一。
那个榜单其实是西门霖发的哦,咱们首富大人什么钱都赚。
祁染起床的时候看到这么好看的日出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到社交平台。
然后自信满满的走出房间,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能调出林子晗的月夜。
当然,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林子晗放下酒杯颇有些艰难的咽下去,“有…有进步,起码拿捏到了十分之一的程度吧,再接再厉。”
“我都在这儿二十多天了,林子晗你是不是难为我?”
“急什么,曲梓的挑战者最长时间一年多呢。”
行,祁染转身继续调酒去了。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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