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善影

　　还有三天，张发祥和黄初一就要举行婚礼。早上，我买菜回到幼儿园，等一阵，小眉带一双儿女来了，她对我说，“我叫黄初一在家布置新房，你回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说，“她和张发祥还没举行婚礼，已经住到一块了，有什么好布置的？我们的楼房也是新的。”小眉说，“回去看看。”我只好照办。

回家的路上，我碰到黄初一，她也是骑摩托车，我招手，她停下，我说，“小眉说你布置新房。”她说，“不用费多大功夫，晚上下班回去再搞也行，还是上班要紧。”我说，“你尽管布置新房，我们不算你旷工。”她说，“你和小眉对我们太好了。”她执意去幼儿园，我拿她没办法。

我去找张发祥，对他说，“小眉叫黄初一在家布置新房，黄初一却说上班要紧，我说布置新房，不算旷工，但她还是去幼儿园了。要不，你回去布置新房。”张发祥说，“楼房是新的，布置很容易，晚上下班再搞也不迟。”我说，“我知道你们攒钱建房心切，看样子，你们不想度蜜月了。”张发祥说，“我们决定休假一周就行了。希望能尽快把屋建好。”我说，“你父母拿出十万块钱彩礼，这笔钱可以建好主体。”张发祥说，“有一个人经常来我这里买菜种，他是一个工头，我想请他给我建房，他同意了。他也说，按照现在的行情，一百平方的屋，建一层大约两万。我跟黄初一商量，我们建三层就可以满足需要了。”我说，“建四层好，不就是多两万块钱吗？找你大姐借，她会同意的。”张发祥说，“我们实打实，没有多少钱的，全部找人借，就算能借到，那要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债？”说老实话，我也不想他们多借钱，让债务将他和黄初一捆绑起来，只能加深他们的感情，增加拆开他们的难度。我跟他东一句，西一句，说了一阵就走了。

下午六点钟，我锁了幼儿园的大门，回到家，小眉对我说，黄初一和张发祥出街买东西了。我说，“他们不太看重婚礼，反正都已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现在关心的，就是建房。张发祥已经找到建房的工头了，他跟黄初一商量过了，准备建三层就够用了，他们怕多借钱，还钱时间长。”小眉说，“三层就三层吧，就是生两个孩子，也够用的。反正说好，我们只租三个月，他们要抓紧。”我说，“假如他们结了婚就建房，三个月租住我们这里，他们的屋还未建好，你忍心赶他们走？”小眉说，“那你打算租屋给他们，等他们建好房才搬走？”我说，“假如建三层，也不要多久，顶多半年就建好了。”小眉说，“你真的很大方，我都佩服你了。”我说，“我们对他们大方，相信他们也对我们大方。”小眉说，“黄初一跟我说，他们也不想住在我们这里太久，她说住在这里，吃饭要到外面解决。”我说，“那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们在我们的厨房做饭。”小眉睁大眼，显得很惊讶。我意识到，虽然张发祥向她表白过，但她对张发祥没有那种意思，她的心完全属于我，因此本能对张发祥有种排斥心理。我分身变成一只苍蝇，飞到书房，现身，让人看不见，走过来，我悄悄取下爱箭交给这个小眉看不见的身体，他射了我的影子，然后指向小眉。我想试一下如来教我的爱箭善影有没有用。小眉还是睁大眼，一下子接受不了。我说，“我们的厨房很少用，早上和中午，我们都在幼儿园将就来吃，晚上回来，大部分到弟弟家吃，你很少做饭。厨房给黄初一、张发祥他们用，我们买点菜给他们煮，就可以和他们一起吃了，和一家人一样。”小眉说，“你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我说，“人心是这样，你对人好，人也对你好的。我看黄初一、张发祥两个人心地蛮好的，值得我们深交。”小眉说，“你对自己的弟弟都没有这么好。”我说，“谁说我对弟弟不好？”小眉说，“我不是说你对弟弟不好，而是说你对黄初一他们实在太好了。本来我叫黄初一布置新房，是想提醒他们，他们的新房应该设在张发祥老家，不是在我们这里，但他们有点爱慕虚荣，见我们对他们这么好，干脆将新房设在我们这里了，主要是见你太大方了。”我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把新房设在我们这里，不见得是爱慕虚荣，是贪方便。他们的酒席不在农村开，在城里酒家，把新房设在我们这里，就方便多了。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在农村开酒家，要有晚饭及正餐，给人吃两餐。而在城里开，只吃一餐。显然，在城里酒家开酒席，显得高档，费用又省，何乐而不为？张发祥他们不是爱慕虚荣，而是能省就省，一心要建大楼的。想想看，在农村，花多少钱才能布置好像样的新房？而在我们这种新屋，在门口挂一块红布就行了。”

黄初一和张发祥回来了，小眉问，“买了什么回来？”黄初一说，“本来我们想买一块红布挂在门口，可是，屋不是我们的，在门口挂红布，别人不说什么，我们也觉得有点别扭，干脆不买了。”小眉说，“这个由你们怎么想，不挂就算了。你们住在这里，像自己家一样，不用太拘束。你们担心没地方做饭，可以用我们的厨房。”黄初一和张发祥都愣住了。我向那个凡人看不见的身体指指我的影子，他对我的影子射爱箭，然后指向张发祥。射了爱箭善影，张发祥的想法就跟我一样了，他高兴地说，“你们不计较了，我们也不必客气了。你们太好了，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我说，“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知道，你们结了婚，就想建大楼，你们吃住在这里，直到建好大楼。”张发祥无限感慨地说，“有你们帮我们，很多棘手的事都变得简单多了。”在我心里，他和黄初一越简单越好，简单可以让感情变得不那么深。小眉说，“早上和中午我们在幼儿园吃，晚上回来，我们吃一餐好，人多容易买菜。”张发祥说，“由我买菜就行了，我的种子铺近市场，你们想吃什么，事先告诉我就行。”黄初一说，“做饭的事交给我。”小眉说，“我跟你们说好，我们轮流买菜做饭，这样公平。”张发祥说，“不用你们买菜。”黄初一说，“不用你们做饭。”我说，“那好，我们每个月给一千块钱你们买菜。”小眉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做饭，我们在家里吃，不必去油包弟弟家吃了，免得让人说闲话，将兄弟关系搞僵。”

张发祥请我做婚礼主持人，我答应了，问他接亲的车请好了吗，他说安排好了。他和黄初一上三楼了。小眉对我说，“真没想到，你对他们实在是大方，又给一千块钱他们买菜。”我说，“一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单说买菜做饭，一个月一千块钱是请不到人的。”小眉说，“事出蹊跷必有妖，你这么大方，是不是想打黄初一的主意？”我说，“哪有这样的事？我的为人，难道你还没了解？”小眉说，“我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刚才我是试探她是否跟我想到一块的，我心里想，为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对黄初一好一点，她这样说显然也这样想了，说明爱箭善影是很神奇的。她见我要到书房写小说了，便想上三楼看看，我心里立刻这样想：不要太好奇，人家不欢迎。她摇摇头，不上三楼了，开电视来看。我构思小说，她知道内容吗？我几次停笔走到门口，观察她的反应，只是她专心看她的电视，丝毫不受我内心想法的影响。我试探一下，看着自己的影子再来构思小说情节，她立刻向我望来，见我在门口，便走过来问，“你在想什么？”我说，“我想我的小说情节，影响你吗？”她说，“给我看看。”她去翻看我的书稿，我看着影子心里想：还是电视好看。她真的又去看电视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去买菜，回到幼儿园，小眉还没来，我就到办公室坐坐，没想到一坐就睡着了，醒来，太阳升起很高了。我伸伸懒腰，两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看样子是人变的，我指定它们，用心说话，原来是展昭、信子来了。我用心对展昭说，“你们先去烂尾楼，我随后就到。”两只蝴蝶就飞到外面了。我去找小眉，她说，“刚才看到你在办公室睡着了，我都不忍心叫醒你，你还是回家去睡吧。”我说，“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我去拿了两个馒头就走了。

我回到家，在一楼铺面见到赵就和马老板言谈甚欢。赵就见了我，说：“那个张发祥什么时候建房？”我说，“他们后天结婚，我估计他们结了婚，很快就开工建房。”赵就说，“记得叫他们装修找我啊，会有好处费给你的。”我说，“他们的钱，至多能建好主体。”赵就说，“我跟他们说过，一层只要两万，他们要建多少层？”我说，“他们要建三层。你说的一层只要两万，是不包括工钱的。就算他们把十万彩礼钱投进去，也只能建好主体。要不，你垫钱进去帮他们装修。”赵就说，“他大姐很有钱，向他大姐借点钱是可以的。”我说，“同等条件，肯定先找你商量，最怕你漫天要价。”赵就说，“我保证给他最优惠的价钱。”我向他保证，合适时候会跟张发祥说起。赵就问我，“你家天面开裂吗？”我说，“有几条裂缝，我在马老板这里买了一桶类似沥青的防水材料，倒上去盖住了裂缝，暂时不渗水。你当初帮我装修，忽视了防水问题。”赵就说，“我自己的屋，也忽视了这个问题，所以今天来找马老板。”我记挂着展昭、信子在烂尾楼等我，所以上楼了，我用黑皮包冒充我，在书房装作写小说，我则变成小鸟，飞上楼顶，然后向烂尾楼飞去。

来到烂尾楼八楼，我闻到一股香味，见到两片白云，在追逐，逆时针旋转，越转越快。应该是展昭点燃了我放在窗台上的半支醉心香，然后跟信子追云行乐。我连忙现身，六岁的样子，跑去南边窗口将醉心香熄火了。两片白云变成气泡，交融在一起，有小水珠溅到我面上。稍等片刻，展昭、信子现身，二十岁的样子，喘着粗气。我说，“谁叫你们点燃醉心香来追云行乐？”展昭说，“我和信子装出打斗的架势，看是否有人来搞事。我卖弄本事，信子打不过我，闪来闪去。我发现南边窗台有半支香，知道是你留下的，我一时好奇，就点燃了。没想到，我和信子闻到了毒香，身不由己，追云行乐起来。”他捉住信子的右手，把脉，说：“你好像怀孕了。”信子非常高兴。展昭对我说，“你不要声张，让我们自己选择投胎人家。”我说，“祝贺你们。”展昭手舞足蹈，信子也是。过了一阵，信子说，“感觉出来了，我肚子里真有胎儿。”我说，“你们可以拿出来看看是男是女。”展昭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信子也没有。展昭对我说，“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帮帮忙。”我说，“我见过玉皇和班超妹妹史容追云行乐，史容怀孕了，玉皇往她肚子一抓，就抓出一个男孩。我也见过风眉把她儿子抓出放入。”我叫信子尽量把身体变成云烟一样，我往她肚子一抓，真的抓出一个男孩，展昭和信子非常高兴。我松开手，那个男孩又飞进信子肚里了。展昭对我说，“你还想生孩子吗？我想将孩子投胎到你家，来找你就容易多了。我知道你女儿可能是地竹的。”我说，“我不想生孩子了，我再有几年就要离开凡世，这是玉皇说的，无法更改。至于我女儿，是不是地竹的，地竹不承认。就算是地竹的，我女儿断气过，阎罗让她复活，与地竹无关了。”展昭说，“你弟弟还想生孩子吗？”我说，“我弟弟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不想再生了。”展昭说，“你认识合适的人家，介绍给我。你的幼儿园有那么多孩子，你认识那么多家长，介绍几个条件好、想生孩子的人给我。”我随便说了几个，展昭都不满意。他说，“我想起那个假风眉了，她的情况如何？”我说，“那个叫做汪心的人，在天上搞事阵营眼中，是个敏感人物，最好别碰。她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展昭说，“今晚我不想回天上了，在你家三楼过一夜。”我说，“我家三楼已经租给别人了。”展昭说，“那我们住在四楼，变蝴蝶过一夜。我们要在这里帮儿子找个好人家投胎。”我说，“你们找吧，我要回去睡午觉了。鬼谷子他们离开北天门了吗？”展昭说，“还没有。何可离开乾礼家了，乾礼过上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了。我想将那半支未烧完的醉心香带回天上，送给乾礼，也许他和罗兰也能生到孩子。”我说，“孙思邈和华佗给我两支醉心香，用来对付那些所谓孟加的徒弟，不是用来生孩子的。现在没人来搞事，醉心香派不上用场，你可以带回天上给乾礼，看有没有用。”我到西边窗口，又拿来一支香，给了展昭。我变成小鸟飞回家了。

下午，我到幼儿园，小眉叫我去教李领东他们画画。有两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应该是展昭、信子变的，我不理。我教孩子们画大红花，我教了画法，就走出教室了。一只蝴蝶飞上我左肩，好像有话对我说，我用心听，原来是展昭变的，他用心对我说，“刚才我看到一个天才，他在大红花下画了一只青蛙，非常逼真，这个人前途无可限量。我想将儿子投胎到他家，做他的弟弟，你帮我说服他父母，尽快再生一个。”我用心说，“这个人的父母很少来幼儿园，一般都是他爷爷来接，他爷爷是个书法家，等一阵他来，我帮你试试他的口风。”

李领东的爷爷李墨子将近六点才来，其他孩子几乎走光了。他看了李领东画的《红花下的青蛙》，非常高兴。我说，“龙生龙，凤生凤，你儿子生了这么厉害的李领东，不再生一个，那就太可惜了。”李墨子说，“我说过，但他们不愿再生了，有什么办法？只能专心培养李领东。”他带李领东走了。

孩子们和老师走光了，我准备锁大门，两只蝴蝶向滑梯飞去，我拍拍手，展昭和信子在滑梯边现身，我走过去说，“你看中的那个天才，他父母不愿再生孩子了，你们另找他人吧。”展昭唏嘘不已。信子说，“我们到别处去找，行不行？”展昭说，“我对这里熟，其它地方不熟。我们是有任务的，哪有时间去别处？我们争取今天，或者明天就把事情办妥。我们带醉心香回去给乾礼，他会问三问四的，我们有孩子的事就瞒不住了。我们只能说，发现有孩子了，我抓出来看，是个男孩，他飞走了，不知到什么地方投胎了。”我说，“我见过玉皇把孩子抓出来，一捏，孩子就化作一股黑烟飞走了，是到人间投胎了。”展昭说，“那好，我们对人说，发现有孩子了，我抓出来一看，是个男的，他想飞走，我出力一抓，没想到他化作一股黑烟飞走了。”我要锁大门，他们就去逛街了。

我回到家，张发祥买菜回来，黄初一去做饭了，小眉笑说，“大家像一家人生活了。”黄初一手脚勤快，很快做好饭，大家吃了饭，我到书房写小说。大约一个小时后，两只蝴蝶飞进来，我指定它们，用心说话，是展昭、信子。展昭说，“租住三楼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孩子。”我说，“你别打他们的主意，他们的条件不算好，后天结婚，要我做他们的婚礼主持人。我让他们住在我家，是有目的的，我过几年就要在凡世死去，我忧心的是我妻子遭受沉重打击，所以提前给她选好一个人，就是住在我家的这个男子，他是我老婆的同学，卖种子的，家境不算很好。”展昭说，“这样好，我们把儿子投胎到这个家庭，再过几年，他跟你老婆一起生活，我儿子不就成了你儿子的弟弟吗？”我说，“不行，你的朋友众多，以你的性格，你的朋友很快就知道你把儿子投胎到住在我家的人家，加上有些人以为我女儿是地竹的，你三天两头跑来这里，这样可能招来搞事的人。”展昭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我要找我的朋友帮忙才行。”我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声张为好，按道理，你应该报告玉皇，由玉皇安排你儿子到人间投胎。你不报告，最好不要声张。”展昭、信子变的蝴蝶飞出书房了。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去买菜，回到幼儿园，等一阵，小眉来了，对我说，“黄初一今天开始休假了，张发祥也不开门营业，你回家，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连忙回家，到三楼，问张发祥和黄初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们说不用，他们要到张发祥的老家看看。我问，“你们拍了婚纱照了？”黄初一说，“跟人约好了，明天很早就有人上门来给我化妆，有人跟着拍照。”我就上四楼，展昭、信子已经走了。

下午，我来到幼儿园，还没走进办公室，就有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看样子是人变的。我走进办公室，它也飞进来，我指定它，用心说话，原来是叶青来了。我连忙用黑皮包冒充我，坐下来装作写小说。我变成蝴蝶和叶青变的蝴蝶一起飞到烂尾楼八楼，我现身，六岁的样子，叶青现身，二十岁的样子。我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叶青说，“展昭从你这里带回一种醉心香，送给乾礼，乾礼点燃半支醉心香，和他大老婆追云行乐，他大老婆竟然怀孕了，是个女孩。他们高兴地来皇宫，向玉皇报告，玉皇将他们的女儿投胎到人间了。乾礼将一支醉心香献给玉皇，玉皇来了兴趣，点燃醉心香和晶品追云行乐，没想到，晶品也怀孕了，是个男孩，玉皇当即捉住一捏，男孩化作一股黑烟飞走，去人间投胎了。我来找你，希望你给我一支醉心香。”我说，“醉心香是孙思邈、华佗给我的，用来对付那些所谓孟加的徒弟，生孩子可能是碰巧。”叶青说，“展昭和信子，肯定也生了孩子，给乾礼，乾礼生到了孩子，给玉皇，玉皇也生到了孩子，说明这种醉心香对生孩子有奇效。我很多年没生过孩子了，你给我一支醉心香，我跟玉皇试试。”我说，“玉皇那支醉心香，没烧完吧？”叶青说，“我排名十一，轮到我，肯定烧完了。”我说，“我现在不知孙思邈、华佗在哪里。”叶青说，“你找找看。”我说，“孙思邈、华佗有时在天上，有时在何仙姑那里帮忙看病，有时去暗示凡人。孙思邈负责暗示五个肯定能上天的凡人。我不知该去哪里找他们。”叶青说，“玉皇对那些孟加徒弟很重视，虽然不见他们搞事了，但相关人员还是要做好准备。你上次在哪里见到孙思邈、华佗？他们肯定留在你容易找到他们的地方。”我说，“那好，我去何仙姑那里找找看。”

我一个筋斗翻到东海边，何仙姑这里，还是有很多人排队看病。我变成蝴蝶在她面前飞来飞去，她留意到了，借口去小便，走到屋后，我用心说话，原来是孙思邈冒充何仙姑给人看病。我问，“何仙姑在哪里？”孙思邈说，“去参加孟光的集会还没回来。”我说，“醉心香还有吗？我需要几支。”孙思邈说，“那些所谓孟加的徒弟还没抓完？”我说，“不见那些人搞事了，不过，我要几支醉心香，有用。”孙思邈说，“我现在没空，你去旅社找华佗要。”

我到旅社，华佗正在编医书，我说，“精神可嘉。”华佗说，“有事吗？”我说，“我要几支醉心香，有用。孙思邈叫我来找你要。”华佗说，“那些孟加徒弟还去找你麻烦？”我说，“自从夏娃将他们改造成听我话，他们就不去搞事了，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华佗说，“那你还要醉心香有什么用？”我说，“虽然局势平静了，但由于玉皇挂心，所以相关人员还要保持警惕，鬼谷子他们还要守在北天门，展昭、信子不时来找我。昨天他们去找我，我叫他们去那栋烂尾楼等我，展昭在信子面前卖弄本事，见到窗口上有半支醉心香，一时心血来潮，他点燃了醉心香，然后，情不自禁地和信子追云行乐，没想到，信子怀孕了，是个男孩，他们非常高兴。他们要将半支醉心香带回天上给乾礼，你们给我两支醉心香，有一支还没用过，我见那些孟加徒弟不来搞事了，留着没有什么用，就给展昭带回天上了。展昭将醉心香给了乾礼，乾礼点燃半支醉心香，跟罗兰追云行乐，没想到，罗兰又怀上了一个女孩。乾礼和罗兰去找玉皇报喜，玉皇将他们的女儿投胎到人间了。乾礼将那支没用过的醉心香献给了玉皇，玉皇点燃醉心香，跟晶品追云行乐，没想到，晶品又怀上了一个男孩。你说是巧合，还是醉心香真的有用？玉皇的宠妃叶青来找我要醉心香，我只好硬着头皮来找你要。”华佗说，“可能是巧合。醉心香跟怀孕，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我说，“你给我几支，我回去交差。”华佗说，“不行，给你拿回去，我和孙思邈就永无宁日。”我说，“是叶青要的，她是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我看不要违背她意愿为好。”华佗说，“今天叶青来要，明天又有很多妃子来要，有完没完？醉心香对付高手有用，不是用来生孩子的，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上，可能就坏事了。”本来我以为说出叶青，华佗会给我醉心香，没想到他只担心醉心香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看来我要空手而归了。我连忙取下爱箭，对我的影子射爱箭，然后指向华佗。他皱起眉头说，“你想搞什么鬼？”我说，“希望你充满爱心。”他说，“当医生的人，哪个不是充满爱心？”我说，“玉皇鼓励天上人多到人间投胎，让人间多一点天才。玉皇也鼓励天上人多生孩子，天上人生孩子，一个月就要到人间投胎，也是让人间多一点天才。展昭、乾礼、玉皇，点燃醉心香，跟爱人追云行乐，爱人都怀孕了，应该不是巧合，而是醉心香真有这种神效。要知道，天上这么多人，一年才生三百多个孩子啊。你拿出几支醉心香，让玉皇的妃子带头生孩子，可能人间就多了很多天才，何乐而不为？这好比是治好了玉皇妃子的不孕症啊。”可能华佗跟我想到一块了，他说，“你想要多少支醉心香？”我说，“当然是越多越好，你能给多少就给我多少吧。”华佗说，“醉心香是用名贵药材配制的，我和孙思邈只做了十支，给了你两支用来对付孟加的徒弟，还有八支。不知是否真有生孩子的功效，现在玉皇那些妃子都迷信这种东西了，我们要留几支备用。这样吧，八支香，你拿四支，我们留下四支。”我说，“八支香我全拿走，你和孙思邈加紧配制，让更多天上人生到孩子。”华佗说，“配制醉心香需要很多钱，你给我们钱？”我说，“你们给人看病，有钱收入，拿一点出来做好事，是应该的。孟光换面成功，我可以去给她作画，拿到钱，我会给你们的。”说来说去，华佗才肯给我六支香，他特别叮嘱我，不要让醉心香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我说，“放心吧，很少有人知道醉心香是对付高手的。”

我一个筋斗翻回去，给了叶青一支醉心香，她谢过后，飞回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