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平衡

　　我只有两支醉心香了，我怕有人找上门，又引起天上搞事阵营的注意。中午，我睡了午觉，来到幼儿园办公室，还没坐下，就有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看样子是人变的，我指定它，用心说话，原来是太白金星来了，他说，“玉皇的醉香大会，引起了阎罗的注意，他也想举办醉香大会，要你提供二十支醉心香。这是考验你的时候。”我说，“我叫孙思邈、华佗配制醉心香，他们可能有货，但二十支醉心香要八千块钱，我只能去给孟光作画。”我用黑皮包冒充我，应付日常工作。太白金星说，“我在这里等着。”

孟光那里，有很多神仙在那里，醉香大会可能她听说，而且，我频繁找她要钱，这次去，她会问原因。我决定送她一支醉心香。我回家取了一支醉心香，又拿了五颗仙丹，一个筋斗翻到孟光家屋顶上方，变成蝴蝶飞下去。像往常一样，大门敞开，达真尼姑和十来个老人在一起。我变的蝴蝶在她眼前飞，然后向西边作画的房间飞去，她会意，过来了。我现身，六岁的样子，我问她知道玉皇的醉香大会吗，她说不知道，我将情况简单说了，说到阎罗又要二十支醉心香，我准备给她作八幅画，她说，“既然是特殊情况，那就特殊处理，你画一幅，我给你三千。”我拿起画笔，画了一幅《骑小马的神仙》，就是如来送我和风眉去美国的见闻，达真尼姑看了，说：“十分有趣，多画两幅。”我按她说的，画好三幅，她给了我九千。我谢过后，给她一支醉心香和五颗仙丹。

我一个筋斗翻到东海边，何仙姑的诊所已关门，我到旅社，见了孙思邈和华佗，我将玉皇的醉香大会及阎罗的要求说了，孙思邈说，“一百对仙人有八十六对有孩子，醉心香对生孩子真有特效。”我说，“玉皇的心愿是让人间多一点天才，没有醉心香，天上一年才有几百个人怀上孩子。醉香大会，一百对仙人就有了八十六个孩子，非常了不起，对人间是大利好。以前天上人对生孩子很冷淡，现在个个想试试，你们加把劲，多配制醉心香，人间天才就会大量涌现。”孙思邈说，“多一个天才，不等于少一个笨蛋。多了天才，还是正常人。”我说，“不要泼冷水，玉皇热衷于增加人间天才，现在阎罗也要行动，我们要尽心尽力做好这件事。以前我和王冕给孟光作画，一幅一千块，今天她听说我作画是为了这件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作三幅同样的画她给了我九千块，现在全部给你们，希望你们多给几支醉心香。”我将钱给了华佗，华佗说，“让无所事事的天上神仙，生孩子增加人间天才，这是很有意义的，我们尽全力支持玉皇，支持阎罗，支持你。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给我们九千块，我们给你四十支醉心香，这是我们赶制出来的。”他拿了两把香给我，我谢过后，赶紧回去。

天已经黑了，我回到幼儿园，大门紧闭，我让人看不见，飞进去，晃入办公室，拉亮灯，太白金星现身，我说，“事情很顺利，我给孟光作了三幅画，她给我九千块，我去何仙姑那里，九千块，孙思邈、华佗给我四十支香。多出的二十支香，我想这样分配，给玉皇七支，阎罗七支，你拿给他们。另外六支我拿着。”太白金星说，“我看那个黑皮包冒充你，跟正常人差不多，现在回你家了。你和我去地府一趟。”我将玻璃纸包好的二十支香给了太白金星，又从另一把香抽出六支，放进抽屉。又抽出七支，放进塑料袋，太白金星拿过去说，“这个我拿回去给玉皇。剩下七支你拿去给阎罗。”

关了灯，我们晃出办公室，让人看不见，向西飞。飞出县城，太白金星弄起一股迅猛的风向西北一吹，带我一滚，滚出很远，估计是到了我农村老家附近，进入一个深洞，落到底，向西一晃，进了地府那间看不见顶的大殿，空空荡荡，不见人影。我六岁的样子，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每根柱子后都现出一个姑娘，我对一个姑娘说，“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姑娘向西北走出大殿，向西过了石拱桥。

过了一阵，莫扎特来了，太白金星说，“玉皇办了醉香大会，阎罗也想办，需要二十支醉心香，我带来了。”莫扎特带我们走到南边，晃过一面墙，走过很多漂亮的屋，来到南端阎罗的住所，莫扎特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个姑娘走出来，说阎罗在东边练武厅。

我们来到练武厅，见了正在投飞镖的阎罗。太白金星将一把醉心香献上，说，“这是你要的二十支醉心香。”阎罗接过，交给莫扎特。我将七支香献上，说：“这是制香人送的，表示对你的支持。”阎罗笑着收下了。练武厅中间，有七个漂亮姑娘在舞剑，东边和南边有人观看。看神色，舞剑的是阎罗的老婆，观看的是侍女。西边冲来一群羊，羊是鬼变的，舞剑的姑娘见羊就杀，那群羊连忙调头往西边跑了。阎罗对我说，“你是公证人，帮我选一个人，我和她追云行乐试试。”七个舞剑的姑娘我都不认识，我见阎罗和太白金星都看着身材最高的姑娘，就跑过去把她拉过来了，阎罗带我到北边绿色大厅，以前就是在这里他和玉皇互换。他将七支香放到西边的桌子上，对我说，“你拿一支点燃，看看我和黄情的乐事。”我说，“一支香大概半小时烧完，可供五对人追云行乐。”阎罗说，“一对人行乐，那不是几分钟的事情？”我说，“转几圈就行，六分钟绰绰有余。”阎罗说，“几分钟产生一个天才，好啊。”

我变出火来，拿一支香点燃，没有香炉，我只好拿着。阎罗和黄情深深闻了几下，阎罗变成一片白云向北飞，黄情也变成白云追逐，转向西，绕到南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变成气泡交融，小水珠四溅。转眼间，阎罗和黄情现身，喘着气。阎罗对我挥挥手，我将香熄灭了，放到西边的桌子上。阎罗给黄情把脉，说：“有了。”黄情很高兴。我拿出两颗仙丹，给阎罗和黄情，他们吃了，阎罗往黄情肚里一抓，抓出一个小女孩，一松手，小女孩又飞进黄情肚里了。我说，“玉皇抓出孩子，一捏，孩子就变成一股黑烟去人间投胎了，是不知道投胎地方的。你们这里送孩子投胎，肯定知道投胎地方的。”阎罗说，“天上很多人怀上孩子，不向玉皇报告，自己找地方，这样就知道孩子投胎地点，便于暗示。其实，去暗示，也不见得很管用。顺其自然，天才才有不俗的表现。我们地府，十分讲究平衡，一般来说，天上制造多少天才，我们地府就制造多少天才。你去帮我造过人，在那间大屋里，捏泥人往屋顶一抛，泥人去人间投胎，也是天才。玉皇举办醉香大会，制造了八十六个天才，我也要举办一届醉香大会，看能制造多少天才。三天后，日落时开始。玉皇是日出开始，我是日落开始。你是公证人，要来见证，太白金星是我助手，要来见证，观音是天地自由人，要来见证。”他叫太白金星通知观音。太白金星拉我想告辞，阎罗兴致很高，要带我们去看看他女儿的投胎情况。

走出绿色大厅，向西走不远，向南走小路，来到造人大屋，阎罗往黄情肚里一抓，抓出小女孩，往屋顶一抛，小女孩一闪不见了。阎罗往头上一指，我们看到一幢摩天大楼，阎罗说，“这是我女儿的投胎地方。”我问，“在什么国家？”阎罗说，“美国纽约。”我说，“事先选好的？”阎罗说，“是的。”我说，“好人家都给你们地府先选，公平吗？”阎罗说，“现在好，不等于以后还好，天才不问出处。”太白金星拉我走出大屋，阎罗和黄情也出来了，阎罗对我说，“谢谢你的仙丹，跟我来，我送你十颗鬼味。天上的仙丹，地下的鬼味，功效差不多的。鬼味能使身体各部分保持和恢复平衡。”

造人大屋南边，也是一间大屋，走到门口，闻到一股酒味，很香。一个老头，白发很长，笑容满面。阎罗对他说，“升奇，给我一些鬼味，我要送人。”南边很多炉子，有大有小，升奇去拿来一个小瓮，阎罗指着太白金星说，“给太白金星十颗鬼味。”升奇算了十颗小丸子装进竹筒给太白金星。阎罗又指着我说，“给油包十颗鬼味。”我收下了，黄情伸手进升奇的小瓮，抓了一把鬼味给我。太白金星告辞，拉我走，莫扎特送我们到看不见顶的大殿，我们晃进正中的大柱，我拧开竹筒，算那些鬼味，共十八颗，我吃了一颗，有点酸。我又给太白金星吃了一颗。太白金星说，“这次阎罗很大方啊，升奇鬼味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升奇不仅炼丹，也酿酒，地府的红黄酒是他酿造的。”我说，“那个黄情也大方。”太白金星说，“阎罗有五个皇后，叫法和天上一样，晶品、风梅、水兰、火菊、地竹，还有十多个妃子，称呼都带一个情字，黄情、红情、青情、蓝情、善情、恩情、黑情、白情，黄情地位最高，你选中她，让她有了一个女儿，她当然感谢你。”我们飞出深洞，太白金星弄起一股迅猛的风，往东一吹，我翻了几个筋斗，回过神来，到了烂尾楼下，我让人看不见，飞回家，黑皮包冒充我，还在书房发呆。

三天后，下午六点，我锁了幼儿园大门，回到家，想让黑皮冒充我，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吕洞宾现身，小声说，“观音知道你每天天没亮就去买菜，她怕你参加阎罗的醉香大会赶不回来，所以找到我，叫我来冒充你，你放心去吧，观音在楼顶上等你。”我变成蝴蝶飞到楼顶，观音在这里，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我现身，六岁的样子。我们让人看不见，向西飞出县城，观音弄起一股迅猛的风，向西北一吹，我翻了几个筋斗，落到一个洞中。我说，“这个洞好像在我农村老家，但我老家并没有什么深洞。”观音说，“停。”她施用法力，把我稳住，没有往下落了。她说，“这么说，你还没认识来地府的路。你是公证人，不认识路，说不过去啊。你没有单独来过地府？”我说，“不是没来过，当初吕洞宾点化我成仙，我在水桥上学变鸟，落到大沟中一个漩涡里逃不掉，鬼使神差，来到地府，就在那间看不到顶的大殿北边，落到有正方形天窗的房间里，走出房间往西去，就是石拱桥。难道漩涡就是这个洞？”观音说，“从水桥边的漩涡可以来地府，不过，要将身体变成一团水雾慢慢落下去。”我说，“对，就是这样。我落到一半，见到寿星，他将手杖变成一条红色龙，围着我飞。下面有一个人放出一根白带子要拉我下去。”观音说，“这条路能去地府，不过太慢。现在我让你看清能迅速到达地府的这个洞的位置。”她拉我往上飞，看到黄泥封顶，一晃，出了黄泥封顶，出现在沟中，不过，她分开水路，飞出了沟面。原来这个地方在大沟转弯处。大沟在水桥那里往西南流，然后在这个洞的位置转弯向东南流。我说，“原来这个洞在转弯处，难怪经常有神仙来我们村。”观音说，“你会分开水路吗？”我说，“我见过蓝采和、铁拐李、赤松子、风眉分开过水路让我走，但我没学过。”观音说，“就是施用法术，用空气分开水路，你的功力很高，做到这点很容易。你看我刚才弄起一股迅猛的风，就是要快速到达地点，分开水路。分开水路后，就势晃入大洞，就能轻松、快速地到地府了。”我说，“以往太白金星带我到地府，都是弄起迅猛的风，往地上一滚，落到洞中。”观音说，“你没有感觉到黄泥封顶的存在，就是你被他控制，一起晃过了黄泥封顶。现在你试一试。”我和她让人看不见，飞到东边很远，然后，我弄起一股迅猛的风，带着观音就地一滚，很快来到大沟转弯处，分开水路，一晃，一气呵成，落到了洞中，我很高兴。到洞底，向西一晃，到了地府看不到顶的大殿，看到每根柱子边都有一个姑娘，横笛轻吹，乐音悠扬。中间大柱这个姑娘，放下笛子，对我们说，“我认识你们，你们来参加醉香大会，我带你们去。”

到南边晃过一面墙，走过很多漂亮屋，向东去，来到造人大屋，见到阎罗和一个美丽的姑娘一起，这个姑娘我不认识，我猜应该是皇后。太白金星、寿星、福星、禄星、亚当、夏娃都来了。大屋里的摆设都没变，南边是一些气球，不知有什么用。中间一个大架子，上面挂着各种笔，是给泥人画眼睛的笔。此时，笔架子上面的横杆，站着二十多只翠鸟。东边靠墙的架子上，放着泥人和泥捏的动物，有七层之多。此时，站满了喜鹊。西边靠墙，有一排侍女。北边墙上，挂满了画，画的都是女人。笔架子北边一点，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几幅画，画的也是女人。上面还有一个香炉，二十支醉心香放在旁边。阎罗对我说，“公证人来了，点香。”我以为他叫侍女点香，但西边那排侍女都没动，我便抽出一支香，变出火来点燃，插在香炉里。阎罗说，“醉香大会开始。”东边架子，最下层最北边飞出两只喜鹊，围着醉心香转了一圈，变成两片白云追逐，往北，转向西，绕到南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变成气泡交融一起。转眼间，一对二十岁的男女现身，喘着气到阎罗身边，侍女给他们吃了鬼味，阎罗给女的把脉，说：“有了。”伸手往女的肚子一抓，抓出一个男孩，往上一扔，男孩不见了。阎罗奖励五颗鬼味，这对人高高兴兴地走出大屋了。接着第二对，第三对……我点了十支香，追云行乐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除了八对没有孩子，其他都有了。到了第十八支香，但丁和海伦现身，他们居然成了一对，海伦有了一个儿子。水补脑专家有了一个女儿，利补脑专家有了一个儿子，毒补脑专家也有了儿子。第十九支香，莫扎特有了一个女儿，升奇有了一个儿子。最后一支香，阎罗和身边的姑娘最后上场，我猜这个姑娘是第一皇后晶品，他们有了一个儿子，非常高兴。阎罗说，“一百对人有了八十二个孩子，人间又多了八十二个鬼才，这届醉香大会圆满结束。半年后举办第二届。”笔架上的翠鸟都飞走了，看来是阎罗的后妃变的。太白金星、观音、寿星、福星、禄星、亚当、夏娃和我都得到五颗鬼味。阎罗变出一团彩云，拉身边的姑娘上去，向我们挥挥手，飞出大屋了。莫扎特又进来了，来送我们走的。

来到看不到顶的大殿，莫扎特拍拍手，六个姑娘走过来，莫扎特变出小提琴来拉，六个姑娘跳起云画舞，很像彩云翻腾。莫扎特拉了一曲就不拉了，观音向我挥挥手，我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莫扎特带头鼓掌。亚当说，“一夜未睡，相信大家都累了、困了，到我家歇歇一会儿再走。”他在地府这里也有屋，就是以前阎罗教我晃过门，见到白蛇跳舞的那间屋。太白金星说，“我在这里也有屋，去我那里也行。”亚当说，“你的屋怕是布满灰尘了，我的屋经常有朋友来，十分干净。”太白金星对莫扎特说，“我们去亚当家歇一会儿，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莫扎特说，“你们不走，我怎么能失陪？大家一起去吧。”

向西走过石拱桥，走过礼堂，向北走，亚当的屋在路东边，屋顶上有鹰头标志。亚当打开大门，里面很宽阔，北边有一张床。亚当说，“我多变几张床，供大家歇息。”太白金星说，“不用，我们变成蝴蝶飞上屋顶歇一会就行。”这时，一只蟋蟀飞进屋里，落到地上，是母的。随后，又有两只飞进来，兴奋地鸣叫，是公的，它们打了起来。大家不作声，饶有趣味地观看。看了一阵，不分胜负。亚当拿出一瓶酒，说是珍藏很久的红黄酒，他说，“大家都有鬼味，吃一颗鬼味，喝一口红黄酒，就可以一边睡觉，一边用鬼味心眼观看蟋蟀打斗。”他吃了一颗鬼味，喝了一口红黄酒，将酒递给太白金星，太白金星也吃了一颗鬼味，喝了一口红黄酒。观音、寿星、福星、禄星和夏娃也是这样，我也照做，将酒递给莫扎特，莫扎特也跟着做。站着也能入睡，还能看蟋蟀打斗，十分奇妙。看了半小时，那两只公的蟋蟀还在打斗。亚当说，“平时睡觉，要六、七个小时，吃了鬼味、红黄酒，只需半小时就行，大家醒来吧。”灵机一动，我醒来了，精神百倍。大家都说鬼味、红黄酒实在奇妙。亚当说，“升奇和我很好，给了我很多红黄酒，放了很长时间，大家认为好，就一人拿一瓶回去吧。”他带我们到东边一间房，掀开一个大木箱的盖，里面有几十瓶红黄酒，我们一人拿了一瓶。变成那三只蟋蟀的人现身，原来是海伦、但丁和哪吒，他们也来拿了红黄酒。亚当说，“你们打得很精彩，继续啊。”哪吒说，“好东西岂能放过？”我对海伦说，“没想到你跟但丁成了一对。”哪吒说，“我追求她很久了，但她看不上我。”海伦说，“我喜欢跟小孩子玩，但要说到成亲，还是要找但丁这样的人。”哪吒说，“我和油包都喜欢变成小孩子，油包在天上结过几次婚，在人间也有老婆，而我一次也没有结过，够可怜的。”太白金星说，“玉皇肯定对阎罗的醉香大会很关心，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告诉他为好。”

大家来到看不到顶的大殿，莫扎特将红黄酒送给我了，海伦也将红黄酒送给哪吒。我对哪吒说，“跟我去玩吧。”观音对我说，“你是公证人，我们见玉皇，你也要在场，跟我们到天上，见了玉皇再去玩也不迟。”我们跟莫扎特告别，晃进中间大柱，很快回到中柱坛，然后一起飞到朝堂广场，这时将近中午，太白金星放好红黄酒，我也将两瓶红黄酒放在他家。

太白金星拉我飞入朝堂，只见很多大龙在晒太阳。紫色龙是玉皇变的，太白金星上前说，“阎罗的醉香大会，一百对人，有了八十二个孩子。”紫色龙用尾巴扫了太白金星一下，太白金星拉我飞出朝堂了。太白金星对观音说，“告诉玉皇了。”观音就飞回她家了。寿星、福星、禄星也走了。亚当见我要跟哪吒去玩，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红黄酒很有用的，喝一杯红黄酒，学一样技艺，兴奋时再喝一杯，学成后又喝一杯，不要醉倒昏睡，这种技艺就牢牢掌握了。”我说，“非常感谢！”他和夏娃就飞走了。我对哪吒说，“哪里好玩？”哪吒说，“我听说一些所谓孟加的徒弟去找你麻烦，你们抓住了很多个人都放了，自从夏娃将四个人改造成听你话，那些人不敢找你麻烦了。你带我去找那四个人玩，他们全听你的，肯定好玩。”我说，“好不容易让局势平静下来，我不敢招惹那些人了。”哪吒很不高兴，说：“你不想玩，那就算了。”他踩着风火轮，向西北飞走了。

朝堂门口只剩我和太白金星，我正要回人间，这时，玉皇踏着一团彩云从朝堂里飞出来了，见了我和太白金星，招呼我们跳上彩云，陪同他飞进了皇宫。二楼舞池东边的过道上，玉皇将彩云变没了，对我们说，“你们一夜未睡，我叫人拿一些快来精神水给你们喝。”太白金星说，“不用，亚当教我们吃一颗鬼味，喝一口红黄酒，用鬼味心眼一边睡觉，一边看蟋蟀打斗，本来要睡七小时的，半小时就行，醒来精神百倍。”我说，“我们天上去的，阎罗都给五颗鬼味。”玉皇说，“阎罗的孩子是男是女？”太白金星说，“跟阎罗追云行乐的姑娘是谁，我也看不出，我猜是晶品，他们有了一个儿子。”我说，“阎罗他们，事先知道孩子投胎到哪里，对天上人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玉皇说，“知道孩子投胎地点，不见得很好，白操心啊。”他叫我给一颗鬼味让他试试，我将四颗都给他了，太白金星也将四颗鬼味给了他，他招手，班超从北边来了，他对班超说，“拿仙丹和醉心香来。”

班超很快拿来仙丹和醉心香，玉皇将一颗仙丹和一颗鬼味放入口中，说：“酸甜可口，舒服极了。”对我说，“你帮我叫一个人来。”班超对我眨眨眼，我会意，去把史容叫来了。玉皇说，“吃了仙丹和鬼味，我感到全身各部分都恢复平衡了，有股冲劲。”他叫班超点燃醉心香，他闻了几下，变成一片白云向北飞，史容变白云追逐，我变成两个气泡跟着，弄起一股强风助推。两片白云逆时针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变成气泡交融，我闪开了，现身。班超将醉心香熄灭了。玉皇和史容也现身了，喘着气。稍等片刻，玉皇给史容把脉，说：“有了。”史容非常高兴，小声说，“我给孩子找个好人家投胎。”玉皇说，“我说过，知道孩子投胎地点，反而不好，白操心。”史容说，“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不等于没有吗？”玉皇说，“孩子没有出息，知道了会大失所望。孩子有出息，会牵动天上的星星，大将看星象，会告诉我的。”他叫班超拿出两颗仙丹，他和史容吃了，他伸手往史容肚里一抓，抓出一个女婴，一捏，女婴化作一股黑烟。他往下面一指，出现一个洞，黑烟钻进洞里了。史容已是泪流满面，玉皇安慰她，“没有出息，怎么称天才？”他赐给太白金星和我一人十颗仙丹，太白金星告辞，拉我就走。玉皇说，“等一等。”他对我说，“醉心香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天堂、地府的人都乐于生孩子了，人间多了很多天才、鬼才。你要继续发扬。这样吧，我送孙思邈、华佗一人十颗仙丹，你拿去给他们。”班超又给了我二十颗仙丹，我和太白金星走了。

出了北天门，我一个筋斗向家翻去，但是要穿过一团白云时，白云变成棉花，把我拦了下来，我高叫，“哪位神仙在这里？”哪吒现身，六岁的样子，踩着风火轮，他说，“喜欢跟神仙去抓鱼吗？”我说，“在哪里？跟谁去？在南斗那里，我跟米开朗琪罗抓过鱼，在西班牙，我跟海伦抓过鱼。”哪吒说，“我们去西班牙，跟海伦抓鱼。”我说，“海伦还在地府，她和但丁有了孩子，我猜短时间内，她不会离开但丁的。”哪吒说，“海伦名义上是但丁的妻子，实际跟我很好，我离开地府，她肯定也走了。”我说，“你这么自信？”哪吒说，“我想跟海伦结婚的话，轮不到但丁的。我不想结婚，让老婆束缚我。海伦观念开放，跟她做朋友是很好的。”我说，“我有老婆束缚，不能随便离家，吕洞宾冒充我，只能暂时应付一下。我还有玉皇交代的任务。”哪吒说，“什么任务？”我说，“要我去见两个人。”哪吒说，“我知道，肯定与醉心香有关。你给我一支醉心香，你肯定能弄到醉心香。”我说，“我没有醉心香。你还没结婚，要醉心香有什么用？”哪吒说，“我要跟海伦制造一个天才。”我说，“海伦不是你老婆，你这样做有悖常理。她刚刚和但丁有了一个孩子，短时间内很难再次怀孕。我真的没有醉心香。”哪吒拿出五颗鬼味，两瓶红黄酒，还拿出五枚金币，说：“这些东西，除一瓶红黄酒是我拿亚当的，其它都是海伦给我的，只要你给我一支醉心香，这些东西都归你。”我说，“我真的没有醉心香。”哪吒说，“对朋友不说真话，还有什么好玩？”他向西边飞走了，棉花白云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