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契

作者:打飞的老鼠人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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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北国弗洛伊州中心部的看守所,黄头发的少年坐在设施简陋的灰色房间中,冰冷的铁栅栏外,一名虹国绅士正与穿着制服戴着警徽的北国人交涉着,三言两语后,绅士将一个饱和状态的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朝那狱警微微一笑,对方也示意充满尊敬的点头,二人一同向这间房走来,

“吱-----”

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很刺耳,黄发男孩紧皱着眉头,他看向门的方向,

“好了,你“自由”了。”

绅士注视着他,做出了“请”的手势。

黄发男孩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着,皮鞋与水泥地面一次次碰击发出

“咔嗒-咔嗒-”

的响声。他明白一旦走出这扇铁门,可能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但如若拒绝,他将在这里度过一段漫长且难熬的日子。

还是那辆黑色的加长款轿车,正停在看守所门前的路边,在北国,这种车被视为“尊贵”的象征。

此时又到日暮,没想到已经在看守所中浪费了一天,男孩望了望这片自以为“苏醒”的大地,挠了挠头,还有两年,他所在的“观察者”组织,将会对这片星球的生灵进行评估,若是不合格,恐怕……难逃一劫啊。

“上车吧,小伙子。”

被黑色皮手套触碰了自己的肩膀,他看了看身后的绅士,敷衍地笑了一下,坐进了车里。

“小帅哥!”

叫喊声仿佛能将座椅弹飞,男孩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有些哭笑不得,

“这用你们的话说……叫冤家……路窄?”

坐在男孩身边的女孩,此时正用仰慕的眼神端详着他的脸庞,她摘下帽子,脱掉手套,是那个被称为“网红”的虹国女子!

男孩倒吸一口凉气,女孩身穿长款旗袍,不得不佩服女同志在寒冬还为了美貌献身的精神,她将腿搭在男孩无处安放的手上,男孩赶紧把手抽回。

“丫头!”

绅士从前座回过头来,责怪着这个有些自来熟的女孩,

“樊荏,别那么烦人,懂点规矩,这是在国外,你爹的手管得再宽也够不着的地界,先闭会儿嘴。”

原来,女孩是这名绅士的女儿。

男孩用手扶了扶额头,

“啊……还真是感谢您的出手相救!”

这句话倒是发自真心,虽然刀山与火海都很难受,但至少,面前这位先生给了自己一个选择的余地,

“先生……”

“我明白你的想法。”

那绅士转怒为喜,马上笑着回应,

“这对我们来说,不说是毛毛细雨,也是小事一桩,北国人信“资本”,只要拿得出来钱,就没有捞不出来的人,不过少年……”

男孩感到一丝不安,源于绅士突然的为难之色,

“针对这次案件,我们有一事相商。”

“那是何事?”

男孩搓了搓耳朵,问道。

“死者名叫Zhao,意象派画家,也是我国境内的危险分子。他曾用许多幅画作妄图预示世界的毁灭,博取关注,行为可笑且极端,被当局判了“造谣传谣”之罪,后潜逃,我作为虹国的外交官,这次,主要为配合北国警方将其逮捕,遣返回国……”

他倒是扪虱而谈。

“呃……容我打断一下,”

男孩小心翼翼地说着,

“这些……你刚刚说过了……而且,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车子逐渐开动,发动机的声音很小,虽然车很长,男孩也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仪表盘上写着:“60km/h”。

“现在本来万事大吉,谁知道他在北国境内时,曾向北国许多富商贩卖过他的作品,其中大部分画作我们都已经收复,陈列在我们虹国美术展览馆中,只是有一幅,被倒卖到了烬户……”

讲到这,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过几天,烬户会有一场拍卖会,烬户人多繁乱,且生性暴戾恣睢,我怕派凡夫俗子过去竞拍难以告捷,于是……”

他看了看被称为樊荏的烦人女孩,又看了看这名金发的英俊男孩,

“刚刚听女儿说,你把我们手下那几个没用的保镖轻松解决掉了,这样的好身手,如若你愿意帮助,将会受到虹国倾国之力的感激……”

“感激有什么用?感激能当饭吃吗?”

男孩直截了当,表情有些苦恼,

“我再问一句,这个什么Zhao不是个罪犯吗?怎么他的画还得带回国摆在美术馆里?”

“这不一样,于法律而言,他是个罪犯;于艺术而言,他也是个虹国的艺术家。

他的画风得到了世界各国诸多知名老艺术家的赞叹,这种增强凝聚力和自信的荣誉,当属我们虹国不让。”

他下巴轻轻抬着,“形式主义”的作风仿佛欲图将名为“国之自信”的东西用上述言语托起,男孩听罢笑了笑,

“所以……是从那时就盯上我了?为了让我,一个不知道来历的无名小卒,为你们当替死鬼……”

男孩说着轻轻摇头,不过他知道,他也没得选。

“少年说笑了,我们办事向来光明磊落,只是在商榷,不过这幅画,你可以先看一下,”

樊外交官戴上一副老花镜,用食指点开了他的手机,拨弄着什么。

“什么……”

男孩的眼睛发直,因为屏幕上的确有幅画,上面画着……一只深紫色半睁着的眼睛,和一对被炮弹击碎的残破的翅膀!

“那不是……我的翅膀吗?”

他心里想着,眼中充盈着血丝,我那断掉的翅膀,自穿梭艇坠落后,便没了踪迹,难道,这个画家,有它的消息吗?

“如此着急把车开到六十迈……看来是马上就要出发……”

男孩身体前倾,屁股离开了座椅,拍了拍樊外交官的肩膀,又坐了回去,樊外交官停止了操纵他一直没能玩明白的“手机”。

“还派了谁一起……”

男孩说出了樊外交官期待却又明白自己一定会听到的话,

“你愿意合作,真是太好了,由于人手问题,安排了一名我国精英特种兵与你同行。”

樊外交官不禁拍起手来,他仿佛就等着这一刻,男孩看着他的脸,那仿佛是一只饱经沧桑却老奸巨猾的狐狸。

“哎……还是窥前辈看着顺眼。”

男孩看向窗外,感慨道。

“小哥哥好帅,可以和我拍个视频吗?”

女孩也跟着高兴起来,举起了她的手机,架在了车内的地毯上,

“嘿嘿,我经常在这拍视频,你别看是在车里,我爹这辆车开起来,连硬币都可以立住不倒,稳的不行~”

“好了闺女,消停会儿。刚刚有失体统,在下樊富强,还没问少年尊姓大名?”

这名樊外交官的声音真是……萦绕在耳畔无法消散,

“叫我翎就行。”

男孩应和地说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从那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又逐渐暗淡下去,变成了一种无奈。

之后的车程内,翎被迫和樊荏拍了数条“视频”,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对着那个被称作“摄像头“的东西傻笑,至少在翎看来是傻笑。

她把那块板砖一样的“屏幕”贴近自己涂满胭脂的脸,总是调整着什么参数,“磨皮”“大眼”“瘦脸”这样的词汇都是翎未曾接触过的,他有些困惑,那个“手机”不就是个小盒子,难道还能改变“现实”不成?

她说这比平时拍的要简单许多,她一般会穿得很少,在屏幕前随着音乐扭动;她说这个视频不需要扭,因为只要我在边上,就会有许多名为“热点”的东西涌出来;她说这样的视频,她每天要拍一百多条;她说她很辛苦,至少翎也这么觉得。

“这视频有什么用?”

“虹国人都爱看,他们会夸我很“漂亮”,“有才”,还希望和我认识。”

翎听后强忍着遮掩住脸上的鄙夷,

“那名为“评论区”的地方,听起来像比枪林弹雨更惨烈的战场……”

他如是想道。

这片土地,弗洛伊州,不知再见,是哪一年了,车窗外的景象如走马灯似的变幻,却是在重复相同的组合,一棵树--一片空地--一杆路灯--一个交通标志桶……他回想起这三年和窥的生活,由于任务原因,已经几经周转换了数个赌场,最终才落脚在这里,现在离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中荡漾,如果要打个比方,像是当年兄弟姐妹将他送入太空时的感受。

突然,他惊醒了,刚刚睡了一会儿,他有些累,

“小哥哥,你还好嘛?”

一旁的樊荏关切地问着。

“谢谢……我没事,开了多久了?”

“很久很久,不过,应该快到了,”

她突然低下头,脸颊透露几抹红润,

“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

翎并没有理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滚烫,是一壶烧开了的“虚荣心”吗?他不知道。

他在回想着刚刚梦里那种感觉,撕心裂肺,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从眼前消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酸楚。

窗外的风景已然变了,黄沙打在车窗上,“噼噼啪啪-”的,翎向远望去,竟只有黄土,没有城市。

“少年,一路风尘,我就只能送您到这了……”

车缓缓停下,樊富强说着,

“烬户常年沙尘,又因地貌多荒漠,从外面看,被世人戏称为“藏于沙砾之中”的国度。”

他的视线也看向那个方向,率先叫上司机,下了车,为翎打开了车门,司机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件风衣,一块面纱,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几匣弹夹,和一个密码箱。

“径直走一百米左右,有一面铁丝网制成的墙,那里有烬户的士兵,给他们看这个就行,”

樊富强眯着眼睛从西服内兜中掏出一张名片,翎接过来,上面赫然写着“虹国大使”四个字,

“烬户最难搞的不是军方,是人民和环境,路上多加小心,我们派的接应应该就正在那边等你。”

“小哥哥!任务成功之后,还要和我拍视频呀!”

樊荏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她正向外招着手,

翎用面纱遮住自己莞尔的笑脸,披上了斗篷,

“其实,樊荏也不是那么烦人了……”

他想着,向那个方向走去。

樊富强连忙跑回车上,关上门,擦拭脸上的灰尘,

“哎,这地方,不戴口罩还真不得了。“年轻有为”的少年……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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