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答

作者:打飞的老鼠人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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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分钟前漆黑的隔间内

“你说这些给我听……”

我倾斜着嘴角,上下牙磨动了两下,

“并没有依据。”

坐在我对面的无序,那青春洋溢的笑脸,却好像挂在了一个活得比我还长的老臭心灵表面。

“信不信自是由你,他们都称你老前辈,我想,我这点只言片语,也很难干扰到你的判断。”

“那是自然……”

他语气中的调侃被我捕捉到,我的威压在他面前形同虚设,不由得欲图将此人早些铲除,若是袍泽还则罢了,若为对立,必是劲敌。

“你可不要认为,你向我亮出这毫无意义的徽章,就不用遵守游戏规则……”

“那是自然,还请“窥老前辈”出题。”

我有些懊恼,不光是他“诙谐”的语气,更多的是我像个老顽童,拉着后辈陪我做他们不喜欢的实验,抑或是无力感,仿佛我早就知道结局,面前这个男人,将不会被我这隔间束缚住,永远不会。

“啪-”

灯光瞬间熄灭,隔间回归了最初的黑暗,

“那……你拿起这蛊……”

我看了一眼桌子,桌子上的蜡烛还有一半左右,正燃着,他马上神会,用左手拿起了蛊,也没有看里面有几个骰子,便摇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舒了口气,或许,他并不是一丝不苟,不过,心中却莫名一紧,若是区区魏市长都可以观察到的简单细节他会疏忽,并不能直接代表他自身的能力,如若拥有透视物体的眼睛,又像我一样可以于黑暗中看清事物,则这招将对他无效,接下来,他在我面前,闭上了眼睛。

“读心?!”

我一惊,他仿佛知道我正在想什么,我一瞬间有些许慌乱,但几乎同时我已排除多数杂念,放空了头脑。

“请你告诉我,这骰子的结果,共有多少种点数搭配。”

我问出了这三年来我屡试不爽的问题,越是自认为聪明的天才,越容易败在简单的问题上。

“我想,答案是,我想有多少种,便有多少种。”

“什么?……”

我眉头刚一皱,他却先动了,蛊被瞬间向上扬,里面的骰子均被甩到了天上,如我所见他一直闭着眼睛,手中亮出的明晃晃的东西,是那把武士刀!

拔刀,剑影划过,收刀,骰子落在放于桌上的蛊里,

“恕我冒昧,将它切碎,若你骰子上本就有点数,则也应已被拆散,所以,想必现在,只有一种点数搭配,那就是,”

他睁开眼睛,

“没有点数。”

我头顶三条黑线,看着面前被无序锋利的武士刀切成十四面的“六面骰子”,用力屏住了呼吸,多年来我德高望重,任重道远,重要的是从未感受过火冒三丈的感觉,未曾想今日,竟被如此之人戏耍,

“你这是作何!”

我拍案而起,尖锐的叫声传入他的耳朵,卷起的胡须随着我身体的颤抖而上下摆动,他却仿佛置若罔闻,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不是傻子,应是感受得到我的杀意。

“你想即刻制裁于我,我不作阻拦,不过,或许你更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话语有些夹杂着妖言惑众的混淆视听,不过,那会是什么问题?哦服了,我竟然真的好奇了,那就正中他下怀,

“哦?请说。”

“谢谢……”

他还是在笑,我依旧想把他的笑容想象成图谋不轨,可客观上看去,那就是一个阳光男孩最纯真的笑容。

“来自志异传说的一个老问题:一辆蒸汽火车将经过一座很长的桥梁,而桥梁上的铁轨已被砸断,若继续向前驶去,将整车跌入万丈悬崖,不可能有人生还……”

志异传说……那是人类所信仰的什么……哲学道理吗?我不禁有些好奇,这无序明明是来自不知名的矮行星,却如何懂得这么多“人类思维”。

“但这时,您所在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变向轨的开关,可以在悬崖前,让列车强行改变轨迹,驶向一旁多年未通的野路,如若此般,车轮将与年久生锈且杂草丛生的铁轨摩擦,缓缓停下,全车人幸免于难。

不过……那条野路上,有两个正在蹲着玩耍的孩子……”

这个故事……若同为人类而言,很难选择,不过他想问我的选择?在我看来,人类与我是不同的生物,且我此行任务便为收取人类多余的灵魂,我的出现,对他们而言,是个“意外”,是不属于“注定”的存在,在这种事情上,我也不需要干涉所谓“命运”,对这些人类的审判,既省去了“亲手杀人”之罪名,又达成了我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如果那辆列车中,坐着一名你曾亲手拯救过的女孩呢?”

此话一出,我浑身如触电般麻木,脑海中杂乱无章的画面闪过,我捕捉到其中一帧,是我从近乎要冻住的下水井口,抬出来的小姑娘,她是谁?

“你……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因为这些怪梦已经困扰了我三年之久。

“哈哈,只是,道听途说,我是个旅行家,在这点上,你大可相信我。”

他笑了两声,而后笑声逐渐减弱,至笑容收起,他眼睛向下看着,好像,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所以,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

我犹豫着,一个老人犹豫,则代表着他大概率会做出错误的那个选择,可是,什么才是错误呢?

“我会救她,救那趟列车。”

我慢慢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真可笑,明明刚刚还在宣扬什么人类的命运不该去干涉,现在却因为私欲而违背,难道自己也变得肮脏恶臭了吗?

“那我继续问,如果那两个孩子,有其中一个……”

他眼神好像突然游移了一下,恍惚而闪动,短暂停顿后,他遮遮掩掩地吐出几个字,

“是你自己呢?”

我的大脑如同被搅拌车掠过……将我的记忆收割……又用另一种形式倾泻于我……头痛欲裂……我的世界仿佛在颠覆……哪边是真实的……我视线模糊……向后倾倒……瘫坐在椅子上……我低着头……对面的无序仿佛并没有走……他在看着我……

再次醒来时,我面前已经是刚进门的北国官员,他并没有发现我,好像戴着高帽,之前好像没戴,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刚刚头很疼,做了个梦。

清醒后,我眼神一冷,无序想必已经离开,我也不会再留在这个地方,今晚我将一改往日作风,除掉所有进入隔间的人,回收他们的灵魂,然后离开这里,我要用剩下的任务时间,破晰我的梦境,那奇怪的梦,究竟是谁在“干涉”这里?

我清了清嗓子,

“您好,未事先作声明便突然出现,实属叨扰。若想拿到宝藏,阁下需要和我再赌一次,并回答我一个问题……”

此时赌场大堂

身穿白西服的服务生少年被众人围住,只见少年身前躺着一名男子,看样貌来自虹国,穿着破布,衣衫褴褛,形同乞丐,身体僵直,面部有多处淤青和血肿,已经没了气息,脖子上正向外涌着鲜血,

“这……还真不是我干的,就……”

眼睛发直的翎声音也有些颤抖,

“呃……”

围住他的大多是些虹国的名媛阔太,她们有的手中抱着一只打扮精致的犬类生物,有的举着“手机”在拍着什么。

“真没想到!这小子看着一表人才,内心却如此狠毒!”

浓妆艳抹的厚唇女子用黑色丝手套掩住她尖酸的表情,

“这样的人如若不受到应有的审判,那我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我们人类都失去了同情心。”

人群用唏嘘来赞咏这个世界的“道理”之声。

“各位还请让开……”

从人堆之中走出一名绅士,他面色凝重,戴着黑皮手套,咄咄逼人的虹国太太们见到他,也无不避让几分,

“樊外交官……这……”

酒店的管理层---面色谄媚的北国人,弯下腰对着面前挺拔身躯,如果有张纸,他估计很想写下“毕恭毕敬”四个字送给面前这位作为“全球最大金主”的代表。

“这是我国偷渡到贵国的罪犯,本应带回国执行枪决……”

随着樊外交官淡淡地话音一落,突然的剧情反转让周围的“观众”一片哗然,死刑犯,那一定犯下了滔天大罪,

“那他也是罪有应得,死刑犯早晚也要死,那我觉得这个男孩也是有情可原。”

说话的还是那个厚唇女子,她的话锋并没有偏移一贯的尖酸,那矛头如同一颗小草,生长在高高的墙壁之上,随着风向的改变,它的身体也会被吹向不同的地方。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淡淡一笑,好像对人群中的风浪嗤之以鼻,殊不知,她们自己也身处这大浪中。

“不过……”

樊外交官看向众人,举手示意人群停止躁动,

“虹国的罪犯,侵犯的是虹国的法律,在北国境内应受到保护,将其遣送回国,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这位先生,”

他转头看向大气都不敢喘的翎,翎愣了一下,看向这张带着微笑却有些诡异的脸,

“看您的面貌,也不是本国人吧,还请你随我们走一趟,你可以在路上做出详细的解释,当然,如果你可以顶得住我们的“观众”一次次施加的压力,你也可以选择在这里解释,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毕竟,在“大浪”面前,没人会在意早晚会倾覆的小船到底是正着开,还是倒着行驶……”

“他的话语,好像在为我解围……”

翎这么想着,他稍作思考,点了点头。

“好了各位,该玩的继续快活,我们会与北国警方对接,是死是活都将犯人押送回国,请各位放心,卑以自牧,含章可贞,我们政府,永远会做“正义”的事,所有作奸犯科之人,也定会被我们绳之以法!”

樊外交官的声音变得高亢,金碧璀璨的大堂灯光在他面前也逊色了几分,人群中逐渐出现了掌声,

“泪目!”等叫好的欢呼声相继传出,整个赌场被一种气息笼罩,那气息很令人着迷,会忍不住为其高歌:“万岁……万岁……万万岁……”

翎看向vip室的方向,站在门口的,是庄家,他表情很平静,眼神之中有一半担忧,又掺杂着期望,

“窥前辈这是……”

翎转念一想,朝那个方向苦笑了一下,使了个眼色,看来之后的一段路,要分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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