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许慕菲

　　待二人聊的累了，各自席地而坐。郭然见状，也跟着盘腿坐下。

“哎呀，真是没想到那个许慕菲居然会失败，明明有你在她身边，我还以为。”

冷不丁的，苏凃锦忽然提起郭然曾经听闻的许慕菲，这让郭然有些意外，没想到许慕菲原先竟和连伊始是队友。

“苏哥，你想多了。那段时间里慕菲学姐帮了我很多，我，直至今日仍然打心底感谢她。而且，学姐她早已有了喜欢的人，而我……唉，算了。”

“又来了，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话说到一半呢？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在自己的剧情里稍微谜语人一点就被那些读者说要炎上啊。嗨嗨呦，您要说，就全部坦白了呗，这对咱们哥几个都好。”苏凃锦身子往后一摊，脸上满是痛苦，肚里尽是咫尺之物脱手不可得的憋屈。

“那个，能给我讲讲许慕菲是谁吗？上次遇到杨费献的时候我也听到了这个名字，现在你们又提起了她……”

连伊始闻言，沉默许久，随后眼神疲倦地望向郭然：“是啊，说起来我还从未和你提起过她，不过郭然，你不是还想请教苏凃锦有关概念能力的问题吗？这样吧，你们先聊，我先在这个世界里随意看看。”

说罢连伊始便起身向远处走去，郭然也明白这是连伊始在为他和苏凃锦留下谈话空间。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连伊始每每谈到许慕菲的反应都这么强烈。

但出于对连伊始的尊重，他也明白不该继续追问许慕菲的问题。于是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苏凃锦。

“啊哈哈，锦哥……我可以这么称呼吧，不然我怕到时您把我和连伊始搞混了。”

“随你，反正失去天眼后，有关你们的记忆就都没了。咋，想问许慕菲的事？”

“嗯……不不不，算了，我不问了。”郭然顿了顿，拒绝了苏凃锦，而这也让苏凃锦不由高看了郭然两眼，于是，他又问道。

“那，是关于概念能力？”

“嗯。”郭然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概念能力的使用条件。”

“条件？”苏凃锦沉吟了会，说道，“如果你把正常的施展当做使用条件的话，那确实是算有吧。”

“能展开说说吗？”听到想要的回答，郭然赶紧往苏凃锦身边靠了靠，以防自己遗漏了什么。

“嗯，好比我们声音是需要通过‘空气’或者‘水’等等这些媒介才能传递，由于像我这类的天觉者能力没有实体，那么我们的能力就需要一些能让我们直观的感受到有发动的方式来传达。例如像‘触碰’，‘呼喊’，或是‘观察’等方式来实现。——

——就拿我的能力举例，刚才你们不是看见自我脚下展开的巨大地震吗？那就是我的脚【接触】地面发出的。那么‘触碰’就是我发动能力的征兆，也就是你口中的使用条件。虽然我同样也能看眼地面就引发地震就是了，但那不符合我的直觉。”

“果然如此！”这下郭然确定了当初一开始的想法，于是，他将自己真正的问题摆在了苏凃锦面前：

“那这么说的话，如果光是在脑海中构思，能力者其实是无法发动能力的。那锦哥，其实吧，我真正想问的是，有没有可能有些概念能力者使用能力会没有征兆？”

“这不可能，”果不其然，苏凃锦立马就否定了这个问题，“只要是个能力，就一定会有使用的征兆，不管是怎样的能力者，施展能力都会有个动作。好比你们造物能力者，能通过想象凭空产生能力，但在此之前，也要有动作去引导其产生。不过，你会这么问，想必是已经遇到了这样的概念能力者了。”

郭然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陈光银交手的经过全部交代了一遍，包括自己是怎么推断出【接触】是陈光银发动的条件的。

“哦哦，你的推测很有道理，确实，当你制止住他的时候，他并没能马上发动【置换】，虽说这有可能是对方的精神力不足，但可能性极小，因为在你彻底控制住他之后，他仍然发动了能力逃脱。唔……”

郭然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望着苏凃锦，期待他能给出答案。

“最后发动完能力便大口喘气……也就是说这或许是他的底牌，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的手段……吗？”苏凃锦抱起双臂，陷入了沉思。

“很抱歉，我想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想了半天，苏凃锦怎么也没头绪，但他的无心之语仍然点醒了郭然，“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是，想要达成特殊的结果，要么就需要换一种方式，要么就要在原有的方式上花费高昂的代价才能得到。这是世界运行的基础哲理，就算是天眼能力也不能例外。”

“也就是说，他最后将自己置换可能用的是其他的方式？”郭然这才回过味来，如果当时陈光银当真能无条件使用，那为什么不在危在旦夕的刹那与自己置换？这不是能反将自己一军吗？

而顺着这条思路，郭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或许最后并非陈光银自己主动去跟石头进行置换，而是石头与陈光银置换了！